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的组合也是如此,天真但不失勇气的少女,和恐惧但却强打精神做出维护姿态的女仆,虽然也有一些喜欢欺凌弱小的妖怪暗中窥伺,但有同为非人者的白鸟在一边坐镇,妖怪之间流传着各种传说,被座敷童子偏爱着的四月一日君寻看起来和这些人也认识,也就没多少妖怪真正把主意打过来。
反正要说好下手,另外一边少年人和老太婆着一老一少看上去反抗能力应该更低一些,至少老年人的逃跑速度肯定抵不上少年人。
但真正吸引了妖怪们绝大部分愤怒执念的,其实是一副屠夫打扮的组屋鞣造。
光头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血腥气实在太过浓厚,他所携带的武器,无论是斧头还是砍刀,刃面上仿佛都带着不详的血光,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同类的性命凝结出的。
这个男人很难让那些妖怪们不想到自己被虐//待杀死的过往,就连坐在同伴身边扎着双马尾的重面春太都感受到了四面八方阴渗渗,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目光。
“好像玩的有点大了,”诅咒师吐了吐舌头,轻快的语气没能掩饰额角流下的冷汗,“我们是不是找机会逃跑比较好啊。”
但是他的同伴并不这样想,组屋鞣造只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宝库,周围都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稀有材料,放走哪个他都会觉得可惜。
“太棒了,”光头诅咒师眼里满是兴奋的光彩,手里握着斧头挥舞得虎虎生风,“比人类的怨气更重,都是了不起的原料,我感觉自己现在充满了灵感!”
重面春太不想知道同伴的灵感究竟是什么,一边谈了口气,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开始琢磨如果组屋鞣造被妖怪们围攻的话自己应该从哪个方向逃走。
诅咒师可没什么不离不弃的同伴情谊。
在妖怪们不善的目光里,组屋鞣造讲起了他的故事——关于他最得意的那些作品。
大殿里,妖怪们对他的敌意更重了一些。
“看来这两个诅咒师恐怕不用我们动手了,”察觉到了妖怪们敌意汇聚的方向,白鸟收回在诅咒师身上的注意力,语气轻快,“还剩两个,杰和悟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区区两个人而已,”五条悟藏在墨镜后的苍天之瞳在无光的大殿里依旧璀璨,并不把祖孙两个诅咒师放在眼里。
“而且还是连小孩子的我都不敢对上的胆小鬼,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悟你认识他们吗?”
听到五条悟的话,夏油杰收敛起对于拿人类作为咒具材料的组屋鞣造的不喜——想要保护弱小的咒灵操使,生平最讨厌这种将自己的天赋用在同类身上的诅咒师,转过头来问到。
“这种藏头露尾的家伙我才不认识,”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对诅咒师的不喜,五条悟耸了耸肩。
“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大概是想来杀我吧,但是见到我之后知道打不过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