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知江州城里面,钱粮特别多。 任原想了想。 嗯,这江州,可以打。 于是他把韩韬,彭玘喊了过来。 “两位团练使,刚才和秦统制聊得如何?” “任寨主,刚才秦统制不在,是黄信黄副统制和我们说话。” 彭玘说道。 “不过我们确实知道了不少和梁山有关的事情,老实说,我很佩服梁山的所作所为。” “最起码,和朝廷相比,梁山的做法,更加得民心。” “你居然没有骂我们是贼寇的想法?” 任原有些惊讶,彭玘,你这天目将的名号,难道说得是你看得清时局? “梁山如果是贼寇,那现在那些贪官污吏们又是什么?禽兽么?” “这么多年,连武将都不被那些人当人看,更别说是平民百姓了。” 彭玘确实是看整个官场那些人特别不爽,当然,也可能跟他个人的经历有关。 因为彭玘是东京人,而且家里也是累代将门,在彭玘的幼年的记忆中,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可不止一次被文官羞辱,每一次他们都只能忍气吞声,这让小彭玘非常不解。 明明爷爷和爹,几拳就能干死那些烦人的文官,为什么要受气呢? 长大后他才明白,因为那些文官,都是官家的狗! 狗仗人势! 至于武将,那就是连狗都不如! “彭团练,听你这意思,你觉得我梁山做得对?” 任原看了看彭玘,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都是用三尖刀的朋友,虽然你用得比较差,但我不介意教教你。 “如果彭玘不是朝廷中人,我也上梁山了。” “好!来啊,一会儿把彭团练战死的消息传出去,特别是传给颍州那边。” 任原看着彭玘。 “怎么样,彭团练,现在你已经死了,不再是朝廷的武将了,想不想上梁山?” 彭玘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任原的意思,他冲着任原点了点头,说: “多谢寨主,我愿意加入梁山。” “哼,老彭!你这家伙太没骨气了,居然这样子就投降了!” 韩韬听着彭玘和任原的话,心里有些不爽,于是出来挑事。 “韩兄,莫非你想要给这种朝廷卖命到死?” 彭玘问。 “哼,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我韩韬虽然是俘虏,但我也是有原则的。” 韩韬梗着脖子。 “你有什么?” 秦明掀开帘子,大踏步走了进来,先冲任原拱了拱手: “哥哥。” 任原对他点头,然后问道: “怎么样秦明,外面如何?” “哥哥放心,一切正常。” 秦明刚才巡视去了,他一回来就看到韩韬在端架子。 所以在和任原招呼之后,秦明走到韩韬身边,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崩儿。 “韩韬,让我想想,你是不是当年在京城考过武举?马术弓箭长兵器三项都是当届第六的那个?” “秦统制还记得我!” 韩韬有些惊讶,他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秦明还记得他! “废话,那一届我是考官,我怎么会不记得?” “可是刚才在外头,秦统制你,你好像没认出我啊?” 韩韬有些意外,秦明如果早就认出自己,应该不会那么不熟悉把? “废话,刚才是分属不同阵营,天色又暗,哪有功夫给你打招呼?” 秦明冲着任原抱拳。 “哥哥,秦明今天斗胆和哥哥讨一个命令。” “你想让我放了韩韬?” 任原直接就猜到了秦明的想法。 “正是,哥哥,这个家伙虽然武功一般,嘴臭,人还有点傻,但毕竟也算是我的旧识,不太想看他就死在这儿了。” 秦明说道。 “没问题,你看着办就行。” 任原当然不会拒绝秦明的请求。再说了,区区一个韩韬,能干啥? “秦统制,你……” 韩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样子就没事了?这个梁山寨主,是不是太随便了一些? “我什么我啊?现在才知道我曾经是你的考官,你小子这臭脾气再不改改,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明一边给韩韬松绑,一边一巴掌拍在韩韬头上。 “韩兄,我觉得你可以和我一样,先去梁山待一阵子,反正你也改没有家小。” 彭玘也过来帮忙,他和韩韬关系确实不错,两个人又都是东京人,彭玘看到韩韬不被追究责任,也是特别开心。 “任寨主,我问你个事!” 韩韬被松开之后,他没有做别的,而且直接来到任原面前,眼睛直直盯着任原问道。 “你问。” “我看到秦统制刚才有差不多三个营的人马,任寨主你就不怕秦统制造反么?” “你以为我是赵小坤?他怕武将掌权后夺了他的天下,我可不怕。” 任原耸了耸肩,表示根本无所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不管文武,只要大家的心是一样的,是一条心就行!” 任原确实不怕,他甚至觉得,只有这样子做,才能最大程度调起武将们的积极性。 毕竟北宋这么多年,前辈们的英雄气概都快要磨没了。 “那我也要上梁山!” 韩韬听完之后立刻直接冲着任原拜倒。 “老彭和秦统制都信你,都服你,那我韩韬,也愿意相信你!” “请任寨主收留!” “韩团练能想通,是件好事儿,至于入我梁山,只要是真心,就可以入。” 任原心里也是一喜,正好,山寨缺副将,韩韬彭玘上山,起码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至于这两原本跟着的主将呼延灼……算了,等呼延灼上山了再说吧。 此时的江州城大牢。 黄文炳正站在烛台前,擦拭着自己的工具。 作为一名职业通判,黄文炳非常喜欢用刑具对付自己抓获的人,而且越变态的手段,会让他越兴奋。 比如会把蜂蜜涂在囚犯身上,然后捆住囚犯四肢,把他扔进山里,让熊瞎子们饱餐一顿。 或者把囚犯衣服都脱了,扔进饿了三天三夜的老鼠堆里。 现在,他面前的晁盖等人,都被绳子绑住手脚,吊在监狱里。 “黄文炳!你有种就给小爷一个痛快!不然的话,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这话的,是穆弘,这位地主家傻小子,脾气很暴躁,被黄文炳这么抓着,让他很不爽! “没关系,你尽管骂,一会儿你就骂不出来了。” 黄文炳咧了咧嘴,然后拿起桌子上一把充满了血迹的钳子,对穆弘说: “来,张嘴,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