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四合院，此刻的四合院里面。 刘一菲早早起来，然后就被孜孜不倦教导着。 “茜茜，记住，少说多看，多学习。” “姥姥，我知道。” 刘一菲面容严肃，换上了一身正装，勾勒清晰明确的身体线条，亭亭玉立出落大方，腰线清晰，肉还是很丰满的。 “时间应该快了，差不多出门了。” “好。” 刘一菲应了一声，很干净的一身正装。 从四合院里面出来没多久，便有着几辆黑色轿车出现在视野里。 “你们赶紧去。”老妇制止了要下来打招呼的楚泽。 “姥姥，那我们就走了？” “嗯。” 车辆匆匆一停，又匆匆的离开。 “真的是拜访那位？”刘肖莉看着离开的车辆有些失神，她感觉还是低估楚泽的地位。 “你认为楚泽是那种说虚话的人？” 老妇直到看不见车辆之后，才慢慢的收回目光，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女儿。 闻言，刘肖莉摇了摇头，她没怀疑，只是这消息对她冲击太大了。 站在什么样的层次，才有资格去拜见？ 起码她可能这辈子不会有，就算是前夫家里也不会有这一类人。 可楚泽呢，说是拜访，可这是建立在收到邀请的情况下。 四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心情澎湃的顾莹与薛盼搀扶着老妇进入了四合院。 让院子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车上。 刘一菲肉眼可见的紧张。 当书本上的人物真正临尘的时候，那种心情是复杂的，有敬畏，有担心，多种情绪在心中交织。 “我一会得注意什么。” “不必注意什么，正常交流就行。”楚泽轻轻的拍了拍刘一菲。 路上并没有太堵，而是快速的行驶着，进入一个大院。 院子很深，里面有着一栋栋的房子。 楼层并不高，基本也就三层楼左右，也有一些独立的小院。 房屋的样式偏老，可绿化与活动设施很齐全。 在活动设施里不少老人老太汇聚在此，聊着天或一起做着运动。 车辆驶入打破了这一份宁静，吸引着目光，他们看着进来的车辆透露着好奇打量着。 随着车辆停稳，人影下来后，迈步朝着一道一层小院而去。 差不多目光好奇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是去那里的？” “不是不见人了吗？” “谁说不见人，没看璔池一大早就来了，只是这两小年轻是璔教授什么人？” “不清楚，打听一下？” “别打听了，不合适。” 一众老人老太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小年轻，简单的交流几句，便是止住话题。 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要么低头看棋，要么活动着身子骨，做着一些不太剧烈的运动。 楚泽与刘一菲没走几步，让楚泽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泽。”刚刚临近院子，一老人正在朝楚泽招手。 “璔教授。” 楚泽应了一声，脚步不由的快了一些，走到近前。 “璔教授好。”刘一菲礼貌的打着招呼。 “我听楚泽说过你，你好。”璔教授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刘一菲打着招呼。 随后，转头看向楚泽，察觉楚泽的一些情绪：“别紧张，老师也是人。” “尽量。”楚泽苦笑，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这毕竟是科研界最高成就的人之一，科研真正的奠基者之一。 而楚泽自己就是一名科研工作者，对于他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朝圣。 “走吧。” 璔教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楚泽的肩膀，然后引着楚泽走入小院里。 客厅，楚泽踏进之后，才发现客厅里其实不少人，他在打量着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只不过，璔老教授的脚步没有停，楚泽与刘一菲亦只是礼貌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跟在璔教授身后。 屋内，显然也是察觉了外面的动静。 “小璔，人来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只是这一道苍老的声音有些不同，沙哑了许多，仿佛说话都成有些费力。 “老师，来了。” “进来吧。” 苍老沙哑的声音浮现，跟在璔教授身后的楚泽，迈步踏入一个房间。 房间内，一位老者坐靠在床上，旁边还有着一位老妇正在照顾着。 看着想坐直一些，老妇就找着一个枕头垫上，旁边还站着一五十多岁的男子。 屋内，虽然有六个人，但并不显拥挤。 “人老了，见谅，请坐。”床上的老者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整个人都是笑呵呵的，拍了拍床边早就准备好的椅子。 “您说的哪里话。”楚泽走到近前，打量着晚年老人。 笑容中带着灿烂，声音虽然沙哑，话语间语气有些不稳，但依然清晰可闻。 只是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我之前就知道你，又听小璔说你会来燕京，就想着看能不能见一见，如今一见，算是见识了少年英才。”老人靠着笑呵呵的说道。 不等楚泽开口，老人微微一顿，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再次开口： “我可是听说明年会组网，是不是真的。” “是有这个情况，应该会在明年的三月份。”楚泽点头回应着。 “这是好事啊，花了十几亿，被人摆了一道，如今算是真正的拥有自己的东西了。” 老者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语气间措词也有些强烈。 “卫星部门研发很快....” “没有你在西昌那一段时间，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毕竟送上天的东西，每个重量都得考量，我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不过，你的出现，我倒是感觉会走的很安详，呵呵。” 老人坦然的态度，明显是对于死亡并不畏惧，只是有一些东西割舍不了，也放弃不下罢了。 楚泽看着眼神中有光，依稀年轻模样的人。 远望高山，不知山高，不知山巨。 可楚泽就是科研工作者，知山高，懂山巨。 是真正从无到有开始挑战，与诸多开创科研工作者，组成了战胜不可能的可能。 而眼前就是其中之一。 “与您，我可比不了...”楚泽摇头，只是话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 “都是人，没有什么比不了的，我听说你想扩大科普，这事我会尽我所能发挥一下余热，我其实也想了很久，怎么去培养人才。” “人才的成型太久了，四、五十岁才能独挡一面，思维都已经成型了，又谈何创新。” “真正能创新的，是你这样的，你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趁着我还没有死，我去提，有人倒下了，我活的久总得做的多些。” 老者说话没有什么顾忌，而且也没有必要顾忌，眼神炯炯有神的望着楚泽。 所想的，无非就是未来。 所做的，也是为了未来。 老人的语气很严肃，眼眸又全是期待与坚定，楚泽与之对视，不自觉的陷入了沉默。 屋内，老者不说，其它人自然不言。 刘一菲看着靠坐着的老人，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年轻脸庞。 苍老的容颜，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张年轻，她无比熟悉的脸庞上。 就像是参天大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参天之木虽然叶枯，但依然为其遮风、挡雨、抗雷。 等待小树真正长成参天巨树的那一天，或许即时已是朽木，与黄土为伴。 屋内，老人在期待，楚泽在思考，无人敢打扰。 “教育整体想动大刀子不可能，我的想法是从初中开始建立人才库，建立大数据分析，联合高校进行特殊人才培养.....” 楚泽尽量简短的把自己的话说明白。 “所以这就是你建立十三联盟与科普的目的？”老人追问道。 “算是，也不是，十三联盟的建立的基础是信息安全，未来自然会开展其它合作，而科普的目的，确实是打底子，兴趣永远是科研的第一驱动力，这计划不能放在明面上，要不然就会形成很多的培训班。”楚泽打开了话匣子，认真的把教育需要的改变开口说道。 楚泽从来不怀疑过孩子的家长，要是真的把这个计划提到明面上，哪怕就是很早开始收集数据，可同样顶不住家长报班的热情。 这样的话，就会加大很大的工作量，当然，这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想选择他们需要的人才相孛。 “所以，这计划需要建立在暗面，起码在十年之内不能曝光。”楚泽很肯定的开口说道。 老人陷入沉思。 “你们带小姑娘去外面吃点水果，喝喝茶，我跟楚泽单独聊聊。” 良久，老人抬头看向其它人，然后沉声的开口说道。 话落。 一旁的老妇倒是慈祥的笑了笑：“那正好，我最近去摘了一个大西瓜，可甜了....” 刘一菲顺众的跟在老妇的身后，走出屋内，顺手带起了门。 留下了一老一少在屋内，而在外面虽然聊的很热闹，但是多多少少的目光都看着那一道木制的门后。 隐约的传来一些爽朗的笑声，以及没有停歇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