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见着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萧意晚惊呼出声,可下一秒,腰间多了一只大手,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砰砰砰。
心跳如雷。
萧意晚惊魂未定,用手拍打着胸口,当意识到自己得救时,抬起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谢谢夫君,刚刚吓死了。”
江亭鹤喉结滚动,感受到怀里的柔软,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
低头,对上那时候水汪汪的眸子,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章秋月尖锐的声音响起,走过来一把,将萧意晚从江亭鹤的怀里拽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姐夫你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过姐姐的,一定不会轻易忘了她会好好照顾小江骋……”
章秋月眼睛死死盯着萧意晚,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相比之下,萧意晚就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白花,受了欺负,站在那里低着头,泫然欲泣。
江亭鹤深吸一口气,蓦然开口,“不得无礼。”
4个字说的平平淡淡,但却莫名让人听到一阵冷意。
章秋月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过去,“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你的新夫人来说我吗?你对得起姐姐吗?对得起小江骋吗?”
“当初姐姐为什么死的你都忘了,你所做的那些成诺难道就过了几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旧事重提。
章秋月红着眼眶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江亭鹤站在原地,眼神晦暗,深邃的眸中眼神复杂至极。
萧意晚抬头时眼睛泪汪汪的,“夫君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擦拭着眼泪。
就是这个脆弱的背影。
江亭鹤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嗓音晦涩,“是我对不起你姐姐,但无论如何你都要尊敬我的夫人,他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
“那又如何?当初你说的娶一个富人回来就是为了照顾小江骋,现在我来了,这个夫人也没什么用了,你不许再见她。”
章秋月看到江亭鹤的眼神,心里产生了危机。
江亭鹤不是第一次娶夫人了?
不知为何,萧意晚让她极为不安,尤其是江亭鹤的态度更令她开始惶恐。
以往,不要说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就是见面的机会都少,他对前两个夫人永远是不理不睬的样子,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冰。
但现在,竟然愿意为萧意晚出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江亭鹤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眸光沉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太夫妇,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不会给你难堪,但也请你谨记自己的身份。”
萧意晚明明那般柔弱,受了这些委屈在干嘛?是在偷偷的哭吗?
……
另一边。
萧意晚一路小跑着来到花园,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眼泪夺眶而出,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身体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姚在一旁听的心都碎了,“夫人,以后咱们不给大人准备东西了,你每天为他们准备膳食点心,还有补汤,又为他们做衣服,可他们分明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奴才为主子鸣不平。
天经地义。
察觉到身后有人小姚也是故意提高了音量,装作愤愤不平的样子。
事实上心里的确有些不痛快。
只是一个章秋月而已,竟然敢对他们家夫人如此无礼。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