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这小娃娃是怎么回事,快坐下来。”
踝关节淤血发紫,肿得触目惊心,医生握住转了转,被强烈的刺痛感拉回神,才发现他们体育老师坐在他旁边,神色凝重。
“李浩彦呢?”
“和朱弘哲一起被送到医院了。”
“闻舟,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很严重吧。”
他没说话。
“哎,你这孩子,算了,你这边处理完今天就先回去吧。”
闻舟一瘸一拐地走在走廊上,身边路过的人看见他都退向两边,指指点点。
“就是他啊,刚才打架的。”
“之前不是挺好的嘛,因为竞赛作弊被发现受打击太大了?”
“不知道,他过来了,我们躲远点,别触霉头。”
……
回到教室,他的课桌已经被掀翻了,东西洒落一地,课本上还有不止一个脚印。
目光凌厉地扫视教室内的所有人,沉声开口:“谁干的。”
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抬头。
“怎么?你打人还有理了?我们哲哥都被你打进医院了,你眼神怎么回事?不会还想打人吧,疯子。”
闻舟斜眼看他,没说话,自顾自收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余初然坐在座位上,见他离开教室,赶紧跟上去。
“闻舟,你能……”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情聊天,你可以去找别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余初然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他没听清。
回到家,闻父闻母还在国外处理工作,家里空无一人,这个时间点估计隔壁的老头还在上班。
脱下带血的衣服,蜷缩在床上,刚才穿着衣服,谁都没有发现腹部的伤口,眼下疼痛越发剧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家里没有药,只能硬抗,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骨节分明的手紧拽着床单,试图通过这样的方法来缓解疼痛,可惜只是徒然,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他的意识渐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门缝的位置透进一丝光线。
“他怎么样了?”
“目前说不好,腹部的伤重了些,不过应该没伤到脏器。”
他推开门,陈老头站在门口,面前除了来做饭的阿姨,还多了位身穿白大褂外套的年轻男子。
“哟,怎么起来了,多去床上躺会儿。”
“你怎么进来的?”
“晚饭时间阿姨敲门你不开,问了学校的老师说你在就回来了,把我和你爸妈急坏了,问他们要了家里的密码。”
闻舟脸色煞白。
陈平叹了口气,“放心,我只和他们说你睡过头了没听见。”
运动完一直没喝水,喉咙此时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谢了。”
“那陈老师,我先走了,我导师还等我回去做实验呢,这两天好好养养,应该没事。”穿白大褂的男子领着医药箱,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阿姨去厨房做晚饭,客厅里只剩下他和陈老头。
“说吧,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和人打了一架。”
“嚯,你这个性我就知道早晚得挨揍。”
“……”
“结果怎么样,打赢没?”
“对方进医院了。”
“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