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啦，”李威也察觉到茅方升今天语气很冲，“不然你们以为我整天在外面干嘛？我他妈不拓展业务，拿什么养你们？！” “对对，”纪景章最先表态，“李总，你放心，数据库管理系统这一块，我保证没问题，只要他们用了，以后绝对舍不得换！” 那边乔子乐迟疑片刻说：“算法也没问题，就是可能应用场景不同，不一定一劳永逸……” 李威手一摆：“这都不是问题！先完成他的要求再说，哪有一上来什么都做得完美的？ 照你这个思路做生意，那别挣钱啦，回家养猪吧！ 记住！先吹牛，再做事！ 应用场景不同，不正好吗？让他们充会员，我们替他们维护升级就是喽！” 听到这，李坤笑出了声，喝了半杯酒，竖起大拇指： “老板够狠，既然话都说这样啦，那吃完这顿饭干活吧。” 李威一拍桌子，气势十足： “我早说过，我们公司不但要挣钱，还要用技术服务人类！ 这次你们做好了，我以后才有底气，把我们公司大数据算法、数据库、区块链技术，这些产品卖出去。 我们争取拿下各省市正府的互联网招标项目，这可是大买卖！ 我们要做国服的甲骨文、彭博数据！ 把我们威悦科技打造成我们国服自己的、特色的互联网科技公司！” 茅方升实在看不下去，头直摇：“领导，别洗脑啦，都自己人，还是赶紧做规划吧，商讨下技术方案！ 设备我们都带来啦！” 李威眼一瞪，一巴掌忽蛆哥头上：“尽他妈拆老子台！老子今天喝死你！” 其实，按照夏凌云的需求，算法加数据库系统的确不难，尤其是算法，因为夏凌云对以后互联网、大数据的认知不够，很缺乏想象力。 还是李威替夏凌云构建了一套，识别、监控异常转账的算法。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一旦某人有嫌疑，那么所有与他相关的各类账户，包括电商、社交软件、银行、税务、交通等等，立即被全方位监控，以便查证其背后真实的IP地点，确认最终受益方，找到犯罪证据。 这个算法除了李威，其他任何公司不可能办到，因为只有他有能力横跨所有系统服务器。 当然，这东西缺陷也很大，数据量太大，成本极高，并且应用场景必须经常升级，以应对各类系统日新月异的变化。 不过，这点李威并不担心，升级越多，自己赚的钱越多。 反正也不难，这玩意还有对应的自动检测功能，主要就是把他之前，强迫茅方升做的截流系统修改下，用来帮公安自动扫描疑似诈骗、赌博、传销的网站。 规划到傍晚，大致框架确定后。 李威让四个组长回厦城和专案组沟通，他则留下茅方升。 看得出来，茅方升心情十分不好。 吃过晚饭，他便带着茅方升去寺庙附近散散心。 恰逢周六，晚间这里的人特别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自成群，往庙里进香许愿。 李威刚打算跟茅方升聊聊他的心事。 忽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看了看李威，半晌，转过头对茅方升说，她不等茅方升回答，直接把香塞到茅方升手里： “哥哥，买柱香吧。” 茅方升见小女孩脏兮兮的，心里一软，问： “呃，多少钱？” “只要一百块。”小女孩直愣愣看着茅方升。 “塞你母哦，金子做的啊，一百块？！”李威一听，抢过香丢还给小女孩。 可小女孩好似接了烫手山芋似的，把香再次塞给茅方升，看也不看李威： “不能退的，退了不吉利，会给你家人血光之灾！” “你他妈家人才有血光之灾！”李威和茅方升不约而同，吼道。 那小女孩听了，忽然往地上一蹲，捂着脸嚎啕大哭，嘴里喊着听不懂方言。 瞬间！ 七八人围上来，一个壮汉气势汹汹推了茅方升一把： “你哪里的哦，欺负小丫头呐！抢人家东西不给钱？” 蛆哥一脸懵逼，急得脸通红，支支吾吾：“我我……我……我没有！” 李威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尼玛是典型的宰客碰瓷团队。 于是，拉着蛆哥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几个人把他俩围得死死的。 “你们干嘛？” “你们又干嘛？欺负我们外地的啊！” “抢人家东西不给钱喽！”一声吆喝，引来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李威气得咬牙切齿，抡起拳头，准备干架。 却被蛆哥拦腰抱住，小声劝：“算啦算啦，一百就一百！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付钱！” “放开老子，这口气你能忍，老子不能忍！” 可那边蛆哥十分不争气，迅速掏钱扔了过去息事宁人。 “领导！走吧走吧！” 说着，拖着李威出了人群。 李威骂骂咧咧，狠狠瞪着茅方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他妈怕个鸟，我们现在是有钱人，知道老子为什么拼命搞钱么？ 就为了让你，让我们身边的人有底气，他妈跟欺负我们的人干到底！你他妈倒好，脓包样！操！” 茅方升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我们又不是你，是我不好，今天没心情闹。下次吧！走，陪我上柱香去。” 李威重重哼了一声，越想越气，可这种事指望夏凌云帮自己出头也不可能。 走到庙里上完香，茅方升见李威脸拉得老长，颇有点愧疚： “对不起哦，领导，我给你丢脸了。” “哼，你知道就好！”李威一脸没好气，大步走出寺庙院子。 茅方升跟着后面，说：“领导，你慢点，我说的不是刚刚的事。” “那什么事啊？”李威立住脚步。 茅方升又叹了口气，沉吟几秒：“我感觉自己不适合当CTO，他们都不听我的，我性格也不好，总是跟他们闹矛盾，要不我还是当个小组长吧！你看呢？” 闻言，李威眉头顿时拧在一块，没有回答，指着前方的小吃摊，说：“走，吃点烧烤，喝点啤酒。” 两人来到一家十分火爆的海鲜烧烤摊，恰好一桌人刚走，李威赶紧坐着占住座位，又是一通海点。 “坐吧，蛆哥，”李威看茅方升那德行，语气缓和了下来，替他倒了一杯啤酒，说，“我看出来啦，他们排挤你吧？ 姜鹏呢，镇不住他们，兵哥、周哥那性格，干不了领导。 可是吧，我身边真的没人了，你就当帮帮我忙。 我现在事业越做越大，才发现自己身边没几个值得信任的人。 再说吧，人都是慢慢成长的，没有谁天生样样做得好。 蛆哥，你很强，要有自信！” 可茅方升不为所动，头直摇：“我真不行，太累……” 李威头疼无比，实在不知道怎么劝，干脆岔开话题：“嘿嘿，这个不急，先做好手头的事，等我抽空替你挑点心腹，来来来，喝酒喝酒。 诶，对啦，你找对象了没？你听我一句话，打扮打扮，别整天一下班拼命打游戏，找个姑娘谈谈恋爱。 我跟你说，男人一旦谈恋爱，那精神气完全不一样！” 茅方升瞥了李威一眼：“我咋谈恋爱呀，我一看见姑娘话都不会说…… 唉，感觉我这种人，有钱也是光棍。不会有姑娘喜欢我的……呜呜呜，领导，你懂不懂啊？” 李威瞅见他那德行，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叹了口气：“妈的，烂泥扶不上墙，有钱居然不会泡妞！老子头一次见！”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迎面来了两个小姑娘。 这两个小姑娘年纪跟李威差不多大，看长相、身材肯定不如薛灵悦、徐薇琪，甚至差丁秀秀一个档次。 可她们穿着十分时尚、有范，尤其其中披着头发的矮个子，五官娇小、清秀，有种小家碧玉的清纯感。 “阿侯，#￥%a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