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用了，无所谓！大不了重新开始！” “真的？” “嗯，人生总是失败常伴，很正常的！既然签了对赌协议，我愿赌服输！”李威一脸淡定地看着陈江雪，他说的是心里话。 “其实，我是准备考虑替你募资……” 她话才说一半，李威立即打断了，说：“我们是朋友，我和人做朋友的第一原则，就是不搞感情绑架，平等相处，这样的友谊才能长久！所以，你不用同情我！ 我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很反感利用感情谋取利益！我真需要你帮助时，会向你开口！” 陈江雪双手插臂，靠在柜台上，一时忘了说话。 她就这么笑吟吟看着李威，目光温柔、娴静恬然，心里却有一丝感动： 你真不像18岁的少年，总是宠辱不惊，坦然面对一切，真像我年轻时的自己，究竟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呢？ 不管怎样，李威！我真有点喜欢你，喜欢你的真诚，无惧无畏，永远不会因困难重重而颓废沮丧…… “呃……好吧！” “嗯，对了，你过年怎么样？收了不少好东西啊，这冷冻箱里是什么？”李威好奇地看着陈江雪提来的东西。 “里面是鱼子酱，昨天才到的，里海的鱼子酱哦。还有鹅肝，一会晚上，做个奶油鹅肝给你尝尝，”陈江雪把外套一脱，稍微查看了下咖啡厅，满意地点点头，“你不错啊，还替我打扫卫生！” “嘿嘿，闲着没事嘛，你这够脏的！”李威也是头一次见到鱼子酱、鹅肝，这种只在电视上出现的极品美食，好奇地瞅个不停，“看着就好吃！跟着陈大小姐，有肉吃啊！哈哈哈！” 陈江雪轻轻笑了笑：“里海的鱼子酱是全球最好的，产量太低，我一般也很少吃。鹅肝倒是常吃，湾湾那边的，我还买了龙虾让人一会送过来，鱼子酱配龙虾，味道一绝，你今晚有口福了！” 李威嘿嘿一笑。 正准备开口问陈江雪过年的情况，门口铃铛又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哦，龙虾来了！” “这么快？！”陈江雪微微有些诧异。 李威转过身，打量了对方一眼，却发现这人根本不像送食材的配送员。 他穿着皮夹克、西裤，脚踩亮蹭蹭的皮鞋，头发稀疏，年纪约五十岁，夹着爱马仕小包，身后还跟着一个秘书一样的青年人。 “你好！你找谁啊？”李威不禁好奇地问。 这人打量了下咖啡厅的环境，也不禁满脸疑惑，看向李威说： “小伙子啊，请问你哦，这边有没有一个卖‘皇家凯瑟琳’收藏品的？” 这话一出口，李威和陈江雪互相对视一眼。 李威狂喜！ 陈江雪似笑非笑。 “哦！就是这！请坐请坐，老板，怎么称呼？贵姓？”李威勉强按住心中的兴奋，把两人迎到沙发边坐下。 “哎哟，免贵免贵！我姓孙！” “原来是孙总，我姓李！这位是我老板，陈小姐！” 孙总客气连忙站起来，想跟陈江雪握握手，但陈江雪明显很嫌弃他，示意手上端着咖啡，没理会他伸出来的手。 孙总接过咖啡，客气地说：“谢谢！这咖啡真香！好东西！你们这里啊，真难找啊！我大前天就来过一趟，转了三圈，死活没找到哪里有‘皇家凯瑟琳’！今天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们广告上的地址就是这个咖啡厅！” 李威微微长大嘴巴，这才想起来：确实！陈江雪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咖啡厅连LOGO也没有！ 他自己也忘了，想当然以为人家能凭地址找到这，所以门口连个LOGO都没做！ 重大失误！ “不好意思，哈哈哈，是我的失误！我小年轻办事毛毛躁躁，忘记挂牌子了！”李威立即道歉，揭了过去，“孙总，你在哪看到我们这卖‘皇家凯瑟琳’收藏品的？” “哦！我初七在机场就看到了，看过实物，不亏是德国的东西！就是好看啊！”孙总笑呵呵说，“本来没准备买，后来看报纸上报道，才知道这东西是皇室收藏品！不瞒你们说，我在杭城那边卖收藏品，国外的钟表啊、珠宝啊这些东西，你这东西蛮新鲜，呃……我能看看吗？” 陈江雪没有回答，嘴角轻轻上扬，瞥了眼李威。 “当然没问题！请，我带你去看看！”李威立即开路，把孙总带到二楼。 二楼已经被李威重新布置了一遍，本来这里就非常奢华。 李威打扫卫生时，顺带又把这里装扮得跟沙龙茶会一样。 每个小桌子上、茶几、柜台上，都放着精心准备的茶具、咖啡杯。 孙总一看，眉开眼笑：“乖，这里跟国外宫殿样的！” “嗯，对，我们这就是按照神圣罗马帝国皇室宫廷，那个布置来的，”李威又开始一本正经地吹流比，“德意志银行派人专家亲自来指导！我们这个‘皇家凯瑟琳’吶，就是德银和德国皇室工坊共同推出的顶级工艺品，它们准备开拓国内市场，目前呢，这里是唯一指定的销售地点！” 孙总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李威贴心地递过一只雪茄，替孙总点上。 孙总看得琳琅满目的餐具，不注地点头，笑着问：“你们这个价格，怎么说？” 李威想了想，说：“目前市面上卖出了大概400多套，价格在三万！这个你可以去论坛、贴吧询价的，我们定价是按照德银给的指导价二万七卖的，年前刚到就卖掉300套。” “哦！”孙总点点头，又看向里面的展柜，眉头皱起，沉吟一声说，“你们现在还有多少套？” 这话问出来，李威立即知道，这个孙总根本不是开什么收藏店的，他就是倒爷！ 倒爷是有渠道出货的，但怕的是收藏品不保值！ “就这么多，每年德国那边的厂，只给我们大概2000套！” “你们是唯一的代理商吗？” 李威看向陈江雪。 “嗯，对，不会再有其他家。”陈江雪说完，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李威带偏了，忽悠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李威又补了一句，说：“这个绝对不会有第二家，因为德银跟我们签过协议！” 说着，他立即掏出德银的徽记证明书。 孙总看了又看，点点头，想了想说：“呃……那这样吧，我想带一批货，我们签个协议，你们允许我卖不出去的话，全款退货，怎么样？” 李威眯着眼睛：不亏是倒爷，非常精明！全款退货，不想承担风险！ “这个恐怕不行！我做不了主，实话说，这个我们赚不到多少钱，也就替德银营销！反正都是真的，你考虑考虑吧！肯定抢手！” 听李威回绝，孙总立即笑嘻嘻看向陈江雪：“陈总？” 陈江雪多精明，装作为难地说：“你准备买多少套？” “一百套！”孙总想了想，双手举起，伸出十根手指。 “退一半吧！这是底线，我们反正不愁卖，这东西银行要得特别多，逢年过节送礼最好用。” 孙总听了犹豫半天，最后咬咬牙说：“行！不过这样，我只能先要五十套！价格能给我二万五吗？” 李威张大嘴巴：“你过分了吧，孙总！我们一套才挣你多少钱？！” “那你说多少钱？” “德银成本价给我们是二万六！建议零售价是二万七！你看着给！”李威又把问题抛还给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