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真好。“王支书蹲身抚摸冬瓜的脑袋,“快赶它妈一半大了。”
三人围着冬瓜等人齐,如贺岱岳预料的那般,会只开了二十来分钟。养殖场的章程做得细致,埋了小猪的当晚,贺岱岳添写了关于非正常死亡猪种的处理方法,杨桂
平他们——浏览过,没什么异议,便抄了一份,准备开全村大会时照着念。
村里至今未通电,全村大会有杨桂平派人挨家挨户通知,贺岱岳离开办公室,冬瓜自动紧随,可通人性了。
到养殖场,贺岱岳卷了袖子抱小猪称体重,他得记录详细数据,以此对比三胎混种的生长速度、抗病性等特点。
地磅的重量是十斤起,小猪上去不带动的,贺岱岳花了两个钟头用杆秤一个个的称,最重的六斤,最轻的三斤,还得继续开小灶。
冷水洗了手,贺岱岳习惯性地擦干了事,荷包里的蛤蜊油互相碰撞,声音清脆。贺岱岳闻声一恍,哦,他该擦蛤蜊油来着。
躲着人扣了坨蛤蜊油,贺岱岳马虎搓了几下,仿佛在做什么丢脸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洗完手就擦蛤蜊油,叫旁人晓得了,一准被取笑娘们唧唧的。
又处理了些杂事,贺岱岳踩着下工哨回了老院子,路上琢磨着要搞快点,否则等豆腐出锅估计天都黑了。
豆子寄存在杨桂平家,贺岱岳穿过老院子,瞥见石磨湿漉漉的,谁家刚用过,帮他节省了一道刷磨的工序。
想着近了杨桂平家堂屋,王燕燕扶着小杨念练习走路,小孩即将满周岁,会说话了,王燕燕教他叫贺岱岳叔叔:“你说叔叔,请叔叔进屋坐。”
“嘟嘟。”小杨念口齿不清地发音,“嘟嘟!”
“乖。“贺岱岳站堂屋门口没往里进,猜他们可能把豆子放厨房了,“不坐了,我来提豆子。”“坐坐吧,你的豆子我妈和三奶奶下午趁空闲帮忙磨了,正滤豆浆呢,马上好。”王燕燕侧身朝灶房喊了声,“妈,豆浆滤完了吗?贺岱岳来了。”
“滤完了。”杨桂平媳妇答应着,她提着装豆浆的桶,与端着豆渣的杨三奶奶一前一后出了灶房。
贺岱岳赶紧接住,嘴里连连感谢:“这怎么使得,太麻烦你们了。”“你那点豆子麻烦啥,几下就弄了。”杨桂平媳妇大方道,“今天晚上吃豆腐啊?”
“嗯。“贺岱岳点点头,问杨桂平媳妇要了个空碗,舀了碗豆浆给他们,之间少不了一番推劝,但到底是贺岱岳赢了。
磨豆子是双人协作的活,贺岱岳半路碰上收工朝老院子赶的潘中菊,将桶里的豆浆一亮:“下次磨东西不提前放老院子了,我再晚来一会儿,能直接吃豆腐了。”
潘中菊先是意外,随即坦然:“你杨三奶奶一惯热心肠,你留豆浆给他们了吗?”“留了。“贺岱岳比划一下碗的大小,煮开了够六七个人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