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还不足以让蔡瓜瓜这个年纪喊大娘的脸，最多四十来岁的样子。
蔡瓜瓜想了想，试探性都喊了声：“阿姨？”
看着蔡瓜瓜一脸惊讶的模样，清洁工大姨似乎很满意了。
“还是叫大娘吧。”
徐少言凑过去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您这么年轻。”
这话大姨爱听，尤其是年轻帅小伙这么说。
大姨摘下手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叫大娘吧，我就是保养的年轻。”
偏瘦的大姨白了她这同伴一眼：“别骗小孩玩了。”
胖乎乎的大姨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拍了拍台阶说道：“很少在这条街看见其他人，坐坐吗？”
蔡瓜瓜没客气一屁股坐下了。
徐少言蹲在了对面。
“阿姨，您两位这个年纪怎么做这个工作？”
两个阿姨也不生气问道：“这个工作怎么啦？”
“印象里都是退休的阿姨们在做。”
两个阿姨感觉自己心上中了一箭又一箭。
她们能说什么？总不能跟这小丫头说，结婚生完孩子，吧孩子带到小学毕业，再找工作年纪大了，好一点的单位招人，超过三十五岁人家就不要了。
碰了无数次壁之后，才来做的清洁工。
唉……
这年头，普通人活着真难。
徐少言问了句：“您二位知道这条街闹鬼吗？”
“嗯，知道。”
蔡瓜瓜又吃了一惊：“不怕吗？”
在蔡瓜瓜的印象里，普通人对于鬼这一类生物，都是比较害怕的。
阿姨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就是至理名言：“鬼还能比穷更可怕吗？”
甚至她们两个还得感谢这条街上的鬼，因为他们吓跑了之前的清洁工，工作不仅轮到了他们，还加了钱。
“这……”好像也是哈。
那两个阿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蔡瓜瓜和徐少言。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在前面那家纸扎店工作。”
“你们不怕吗？”
此时此刻，其他店里的鬼内心：“她们怕什么！该怕的是他们啊好不好！”
蔡瓜瓜大眼睛转了转：“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事情吗？”
两位阿姨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什么。
想着应该是生意不景气，连店都搬不起。
告别两位阿姨，蔡瓜瓜和徐少言走到一家店门前。
里面有两只鬼害怕的抱在了一起：“他们来啦！”
另一只鬼安慰他：“别怕别怕，他们没钥匙。”
“哦，还好。”
鬼话刚落音。
就听啪的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站在蔡瓜瓜身边的徐少言盯着蔡瓜瓜手上那把打开的锁，又看了一眼大门上的监控，顿时觉得头有点疼。
“好啦，进去。”蔡瓜瓜说着看了一眼徐少言。
只见徐少言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大门上方的监控：“科技时代，你想过那玩意吗？”
蔡瓜瓜翻了个白眼，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徐少言同学，科技在进步，瓜瓜更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