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
看都没看她。
顾非然,冯舒云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她这辈子都会记得牢牢的。
“真的对不住,已经两次麻烦你了。如果不介意,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您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她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脾性,贴上来的女人,是不要的。冯舒云只能跟他玩若即若离,先把饵埋下,男人都是一种吊样子,她就不信,没有她得不到手的东西。
“不需要。”
顾非然懒得应付这人。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另外一个,给她发了消息到现在还没回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欠他的东西太多——他会让她慢慢偿还。
何时雨抱着一大捧厄尔多瓜玫瑰,穿梭在岚顿的山水廊厅中。
这高档酒店是真烦人,不让人进,她报上送货信息核对了许久。酒店服务是周全,让她把花放到门口,会有专人送达。
不行,她一定得见到他。
何时雨揣着包里的U盘,何斌那句话当年她从未有过真切体会,现在就像回旋的子弹,一击射中她的眉心。
人的一生真正的机会很少。仅有一次,抓住了,便能翻身。
想当年,何斌也是从一个卖卤肉的做起,慢慢做大到亿万家财。他教她如何不拘泥于框架之中破土而出,却没有教她,怎么去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凝视着深渊,难免会被深渊吞噬。
何时雨到“流觞”雅集时,脚已经磨出了水泡。这些个路简直是折磨人,住在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出门买个菜都费劲。
脚步在门口蓦然停下,她看见有个挺漂亮的女人,也在打量着自己。
“这是VIP部,外卖员是不能进来的。”冯舒云道。
何时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挺随意的,但送货她又不会穿的太好。
没事啦,心里强大,即使别人称呼她为“叫花子”,她也无所谓。
“这花比较贵,我们老板叮嘱,一定要亲手送到客户手中。”
何时雨把“客户”俩字咬得贼重。
冯舒云扭头看向另外一人,似乎是想让男人出手解决这个不识好歹的外卖员。
谁知顾非然很快踱步而出,大手一揽,把花抱入他怀中。
另一只手握住何时雨的手腕,就这么轻巧地把女人给“拖”了进来。
“看看时间,你迟到多久了。”他贴着耳朵,低声道。
啧啧啧,疼。
何时雨想甩开他的手,他却越握越紧。
顾非然把房间门推了一下,木质门“咔哒”一声重重关上,徒留女人一人守在外面。
冯舒云错愕地盯着那紧闭的木门,手中的酒瓶越握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