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温沫雪在这里,一定会淬他一口,少来!
陆国安和张永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但下一秒,两人齐齐摆手摇头。
“使不得使不得,咱们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对,更不能侵占集体财产。”
陆远将2500块拿了过来,分成了两份,一份800,一份1700,指着800的那一份道,“这是咱们这次卖的兔毛的钱,就是整个大队社员的钱对不对?”
“对。”两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如实地回答。
接着他又指着1700块问,“这是卖兔毛的钱吗?是社员的钱吗?”
两人依旧点头。
陆远,“错,兔毛我拿去收购站卖的,就800。”
两人傻眼,“那这1700哪里来的?”
陆远两手一摊,“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卖兔毛的,也不是社员们的。”
接着他又将那1700分成了三份,500推到了陆国安的面前,500塞到了张永安的怀里,剩下的700依旧放到了桌上。
“你们累死累活为整个大队跑前跑后,没道理那些个养兔养猪的都有工资,你们却没有,大家都以为你们应该做的,哪有那么多应该,既然没法光明正大地要工资,咱们就自己想办法挣,反正不损害他人和集体利益就成,你们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两位大队干部热泪盈眶,是啊,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付出和服务都是应该,顶个名头就应该?哪有那么多应该。
“还剩700,其他干部你们看着给。”
剩下还有四个干部,但两人想到的是陆远还没有。
“我就算了,我好几份工资,花不完根本花不完。”陆远坚决不要,他现在是真不差钱儿。
最后两人一合计,剩下的七百王红梅这个妇女主任给100,其他三个大队干部每人200。
成功将整个村子的干部拉下水,啊呸,让他们的劳有所得,让他们的付出有了回报,陆远没再管两人,心情很好地去给老丈人打电话去了。
大舅哥十月结婚,他们准备提前一个多月去杭城,一来可以多陪陪老丈人一家,二来嘛,不说也罢,他绝不承认是不想参与抢收,他都给大队搞了一台农用拖拉机了,多他一个劳力也不多,少一个更没什么。打完电话还对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位大队干部吼了一声,“堂叔张叔,我先回家啦。”
两人终于回神了,收好钱朝他摆手,示意他快走。
陆远呲着一口大白牙往家走去,他想,幸好自己不是当官的,不然一定是个贪的,还是那种胆子小不敢贪单位不敢贪人民更不敢贪国家,只敢自己苦哈哈想出路的贪官。
陆远如此自嘲地想着,突然前方一个男声传入耳中,“萧凡,你怎么能这样?慧月都是为了你才下乡的,可你却自己压根不在乡下吃苦,而是跑去了城里工作,现在慧月只是让你帮忙也在城里找份工作,又没让你将工作让给他,你居然都不答应,你还是个男人吗?”
雾草雾草,这是什么大瓜,还有他听不懂的话是在情感绑架吗?
四下一扫,看到不远处有块大石头,他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还顺便从空间抓了一把瓜子出来,坐在石头上嗑着瓜子一脸兴味地瞧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