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心情有些低落,摇了摇头,“没什么,刚从怀府回来,想跟父亲说点话,却发现父亲已经驻守在了皇宫,这两天都要跟皇帝吃一起,睡一起。”
闻言,胡松奇顿时双眼一眯。
陆柄是嘉靖皇帝从小到大的玩伴。
而且陆柄的生母是嘉靖帝的乳娘。
当嘉靖帝感觉到受到危急之际,必然会陪伴对方。
非常可惜!
陆柄的锦衣卫心腹都是高手。
不知现实中的暗杀营大佬们能否如话本中那般飞天入地对抗锦衣卫。
就在胡松奇思绪神游天外之时,陆绎好奇地问:“胡千古最近怎么样?”
只见胡松奇笑着说:“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知道胡千户你心情好;话说是什么大好事,要婚配了吗?”
“那没有。”
“那还能是什么,有娃了?”
“去你的,劳资婚都没结,哪来的娃娃,跟你生的啊?”
“胡哥,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不逗你了,我今日前来跟你说下——你刚从怀庆府回来,不用着急上职。”
陆绎一脸无语,“胡哥,咱兄弟们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胡松奇尴尬一笑:“那好吧,其实最近由于你的渎职,圣上已经决定将你从锦衣卫中斥除,你父亲不在家,没有告诉你。”
“你先前回来时,应该看见外面在统计李神医之事了;据你的八百里加急,你有过与暗杀营接触,但你却没有带着总旗,小旗们追捕;所以,你渎职了。”
“你最近先在家待着吧!”
陆绎一愣,心想报应终于来了。
不过也好,无所谓,正好自己也想找个机会不去皇宫呢!
“是,胡千户。”
“行,以后等胡哥升官发财了,再安排你去其它位置;那你就多休息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胡松奇安排完毕,抑制不住笑容地转身离去。
“陆百户啊,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免得到时候死在紫禁城里。”
“毕竟我爹都假传圣旨,做儿子的我,此生不假传一次,以后可能都没机会了。”
看着这般弹幕,江哲嘴角疯狂抽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时间飞速流逝。
转眼间,便抵达了日落之际。
胡宗宪终于骑着快马从城外奔了回来。
回到胡府,他立刻跑去中堂。
李时珍,王恭允、张居正正喝着茶商议着后续计划。
突然!
胡宗宪气势汹汹地赶来,且抑制不住笑容,三人见状,顿时面露欣喜。
王恭允率先问:“又成功了?”
只见胡宗宪激动地说:“那群当兵的,果然没什么质疑。”
李时珍问:“真就没什么质疑吗?”
只见胡宗宪有些尴尬:
“其实也有人质疑,不过那是我的人,他们都被我的炼体之法给糊弄过去了。”
“什么炼体之法?”
“李神医,你这就不地道了;当然是你暗杀营的训练之法啊!”
“那不行,那绝密不能透!”
“你这!!!”
只见李时珍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弱化版的可以透露;反正暗杀营是一支普通士兵练不了的法子,他们一练可能会死的法子。”
“那就行,话说今晚行动?”
“戌时末暗杀营进城,亥时末暗杀营午门进攻。”
“期待!”
李时珍走出中堂,抬头望着傍晚的天空,火红火红的。
他转身看向中堂。
“王叔,张哥,老胡,你们仨今晚就不要去了。”
“这样对你们更安全点!”
“我心有些悸动,我总感觉,夜晚会出现什么端倪,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他们仨自然是同意的;一旦计划失败,他们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胡宗宪除外!
看见这幕,江哲一脸迷惑,“什么事能让老李你都心悸呢?”
“难不成是什么危险?”
“不太可能吧?”
...
不知不觉中。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城门口的守卫到了换夜班当值之际。
就在城门即将关闭之前,一批张居正的人上岗站班,替换了守卫们。
这群张居正的心腹们,将门故意留下一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见状,树林间的江广摘下望远镜,手一挥,“暗杀营,行动,紫禁城午门!”
随着一声夜莺鸟叫声落下,树林间窸窸窣窣的传来声音。
不多时,他们齐刷刷地趁着夜色行动。
圆月之下。
五百人的暗杀营身穿黑衣,黑面具,黑偏光墨镜,视野内如同黄昏,悄然畅通无阻地入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