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但这的确是明怀镜醒来后一直在琢磨的问题,他们究竟是怎么中毒,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眼下却没有更多时间了,王清听了这话,也完全不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王景道:“该做什么赶紧做,做完赶紧走,不要耽搁。”
耽搁?耽搁什么?
还未等明怀镜细想,就突感肩上一沉,竟是王景在不断对他施加灵力压迫他,恶狠狠道:“给我跪下!”
明怀镜看他的眼神发自内心的像在看弱智:“你有病吧?”
王景哈哈一笑:“我知道你骨头硬,明怀镜,但今天你落在我手上,不跪也得跪!”
话音刚落,明怀镜就顿感身体比原先沉重了十倍不止,他现在灵力被束缚,只能用身体硬抗,不一会额头便有冷汗滑落,这一幕看得王景十分舒爽,笑声愈发恶劣:“如何?明怀镜?你不会不记得当年的事吧?这一跪我可是惦记了上百年了,我不仅要你跪,还要把你踩在脚下,让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谁知,明怀镜低着头,却闷闷地笑了起来。
王景敛去笑容,道:“你笑什么?”明怀镜不答,他便一脚踹上明怀镜胸口,怒喝道:“我问你笑什么?!”
明怀镜只觉得胸口一紧,背部剧痛,这一脚完全没收力,是把他往死了踢,逼得他猛地呛出一大口血来,然而他却是笑得更开心了,不,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狂妄:“就你?就凭你?满天神佛都奈何不了我,你又算什么东西?”
明怀镜胸前的衣服已经尽数被鲜血浸染,白静之看得心惊胆战,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就在这时,门扉再响,随后急匆匆跑来一个人,明怀镜勉强眯起眼睛去看,眼睛微微瞪大了几分,道:“钱吴楼主?天渡楼?”
钱吴神色慌张,根本没有理会明怀镜,而是毕恭毕敬地对王清王景说了些什么,王清眉峰一挑,带着钱吴迅速出了门去,明怀镜看着他们的背影,下一刻突感眼前发黑,脖颈剧痛,竟是王景死死掐住了他:“好,好好好,你一个凡人还敢对我说这种话,明怀镜,你哪里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不妨猜猜,若是我现在把你整得半死不活,来救你的人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话音刚落,明怀镜便感脖颈处传来清晰的“咔嚓”声响。
就在这时!
四周撼天动地的一阵轰隆巨响,楼顶被灵力整个掀翻,外界的惊叫与打斗混乱不堪,飞沙走石黄尘滚滚间,唯有明怀镜所处的那处完好无损,明怀镜只觉方才重若千钧的身体陡然一轻,手腕也一轻,连咳都咳不出来,脱力的瞬间就要倒下,却一下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在身后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