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之过去小心翼翼地拎起乾坤袋,一边道:“哥你开玩笑呢,这东西一不留神我就归西了——噫,这什么味道?”
只是刚刚打开袋口,那乾坤袋就立刻被白静之两指夹着离了八丈远,明怀镜一脸茫然:“什么味道?”
白静之更加茫然:“你们都闻不到吗?”
见面前几人都明显一副无所知的模样,白静之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试了一副草药,好像会对嗅觉产生一些强影响……”
他脑袋被白承之一扇,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药都敢往嘴里送,你不想活了?”
白静之捂着脑袋:“哎呀哥,我自己心里有数,再说我这不是没死吗?先不说这个了,这粉末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但见他开始从怀里掏东西,道:“等等等等,不能妄下定论,我要仔细瞧瞧。”
三人都围坐在桌边束手无策,看着白静之在身上东摸西摸,这场面实在有些好笑。
好半响,他终于掏出一样东西,往桌上一放,发出叮铃的清脆声响。
这是一把银制的小勺,勺柄细长优美,其上还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勺口却十分小巧,看着并不像是用来作食用的。
“这毒不能随便碰,”白静之拿起银勺,轻轻舀起一点粉末,“让银勺来看一看。”
看见这把银勺,白承之先是略微惊讶了一番,随后问道:“这把银勺,你还带着?”
白静之专注无比,随口答道:“当然带着,你送我的五岁生辰礼,要是弄丢了我就死定了。”
又见他割破了手指,让滴血与粉末混合其中,剎那间,血液带着粉末弥漫上整把银勺的花纹,泛着暗红色的光。
妖冶诡异,却又的确美丽。
明怀镜和雷定渊还未知其所以然,但白静之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再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最终,白静之放下银勺,擦了擦手,道:“这毒有点奇怪。”
几人耐心等他把话说下去,白静之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开口:“此毒,毒性算不上烈,却也不能说它不烈……”
白承之有些无奈:“一个月没出门,话都不会说了?”
“哎呀不是,让我想想该怎么形容,”白静之撑着脑袋,“明公子,雷门主,这毒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明怀镜将之前在净水镇的经历隐去重点,说了个大概,听得白静之连连点头,最后一拍大腿:“对了,就是这个!这毒乍一看平平无奇,但遇水之后就会开始缓慢散发毒性。”
“不过听你们说来,这毒似乎对净水镇那些人的影响并不大啊,最多也只是让梦饕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