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蓝庭傅砚观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是在听到沈辞接下来的话,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
“你知道吗,蓝庭下面竟然是个地下赌场!那里……那里太可怕了,有一个人的手就这么被砍下来了, 流了好多血,可是明明那么恐怖的事, 在那里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傅砚观握住沈辞胳膊,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手腕上的伤,是他想砍你手。”
沈辞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在害怕, 也不顾上刚才的不愉快, 又重新蹭回傅砚观身边,他小声开口:“没事了,他是想砍我手,但是我这么聪明,必然是成功化险为夷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全须全尾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少。”
傅砚观没接沈辞的话,他小心的握着沈辞的手,沉默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去换身衣服, 我带你去医院。”
傅砚观说着就要起身,沈辞连忙将人拉住,开口道:“不用不用,郎玉城找我帮我上过药了,看起来还都挺专业的。”
在身体健康上面傅砚观一向看的紧,沈辞知道就只是这个理由根本说服不了他,连忙又换了个语气,撒娇道:“别去了傅砚砚,今天我要被吓死了,真的已经很累了,想睡觉了。”
这话沈辞不是作假,他搂着傅砚观脖子,在将脸埋到对方肩膀上时真的有些疲惫。
傅砚观伸手托住沈辞有些微凉的臀尖,将人抱回卧室,算是做了妥协,他给沈辞换了睡衣,而后抱着人躺到床上。
“小辞。”
傅砚观从背后抱着沈辞,将脸紧贴着沈辞脖颈。
沈辞沾了床就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回了傅砚观一声。
而傅砚观在说了这一句话后就没再开口,沈辞强撑着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傅砚观声音后彻底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临睡前,还是听到了一声叹息。
沈辞嘴上说没事,可睡着后还是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傅砚观虽然答应沈辞不去医院,但还是不放心,确认沈辞睡熟后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纱布。
当看见那条血口子时,他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拧着眉喘息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沈辞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事情出现一点偏差,是不是他看见的就不是完整的沈辞了。
重新将纱布缠好,傅砚观走出卧室,他将客厅的窗户开了条缝隙,随后点燃手里的烟。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力过,就好像掉到枯井里的人,明明知道出口却又没有办法。
门口传来开门声,秦溯一身酒气的走进来,手里拎着刚从药房买来的药。
“沈辞怎么样?还是受伤了吗?刚才在餐厅门口看他挺正常的,我还以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