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的情绪失控，再也无法遏制，崩溃地掉眼泪。
她要体面一点的……
分手是该体面的。
她咽下苦涩。
小嘴一张一合，想要说点成年人的体面话，可话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车内，沉寂了许久。
沈令琛看她主意已决，眼底有那么一瞬的猩红，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面色无温，瞧不出一点波澜，“那就分。”
她就是个小犟种，铁了心要做的事，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从某些角度看，他们确实契合。
可他会为了她，妥协一次又一次。
这是他们唯一的区别。
归根究底，她没那么爱他。
他如是想。
咚咚咚，玻璃被敲响。
车窗降下，队员出声问道：“沈总、时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接了个电话。”沈令琛说。
队员点点头，“没事就好。”
一路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冷气太足。
时凝感觉浑身发凉。
回到住所后，车辆还没停稳，她就急着下车。
沈令琛神色沉了沉。
连和他同乘一车也不情愿了？
这么快就转变到“前女友”的角色了？
不过，这样干脆才像她。
她就该是这样的。
啪，车门合上。
沈令琛闭了闭眸，太阳穴跳得剧烈，他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
苏执正坐在吧台边吃夜宵，看着时凝脸色苍白的上楼，又看向了停在花园里的车。
“喂。”
“苏总，你叫我吗？”女孩正在不远处煎鸡蛋。
苏执没好气地说：“这里就你一个佣人，我还能叫谁？”
“对不起，我以为你在打电话。”女孩也不生气，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执看着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差。
他找补道：“总叫你喂也不是个事儿，你有名字吗？叫什么？”
女孩点点头，“我叫季书音。”
“哦。”苏执夸奖道，“名字还行，听着就很有技术的样子。”
季书音：“……”
不会夸可以不夸……
“苏总，您刚才叫我什么事？是面条不合胃口吗？”
“不是。”苏执说，“你有没有觉得气氛怪怪的？”
季书音一脸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