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莉月在一旁听得满是感慨，对方所说的这些道理确实如此。
对于一个绝望的时代，不论是从认知还是需求的角度而言都需要宗教，毕竟每个教派萌生的初期都是正义无比的，并且为人的基本生存空间所考虑。
知识本就有着门槛。
而早期神权，便是其上的一层帷幕白纱，让人们可以更加普适化的接受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重新回归了旁观者的状态，持续了接近两天的自由度，重新回归到阿格尼的意志。
“总算回来了啊……”
清竹莉月松了一口气，要是再继续每天都被砍脸剁身子，那就要变得奇怪了。
“这一次算是留了个大地图，再加上给玩家了足够的自由度，算得上是这个游戏里的一次文艺复兴了。”
她略作思索，回忆起自己用阿格尼的身体出现的时候，偶然在视野里浮现的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木柴们。
这些据点里的祝福者们应该都是可以进行交互的，就像是第一次进入初始剧情阶段的一样。
“这样的话，之后倒是有空进行多周目的探索了。”
清竹莉月微微颔首，旁观者的视角之下，流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现在剧情阶段还没有经过多少，既然是承接了上一段剧情的延续，清竹莉月倒是想看看这个空想家还能整什么活。
只见……
阿格尼的眸光看向了导演，语气之中呈现着些微的感触。
“我知道你活了很久的时间，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而奈奈特恰巧也有疑惑：“我……我也要问。”
利贺田端着下巴，看着站在自己正对面的两个人，眼眸之中微微挑起神色。
阿格尼被这眼神盯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自己其实已经有着二十多岁了，于是转头看向了年龄较小的奈奈特。
“你年纪小，你先来问。”
“这……”
奈奈特看了一眼阿格尼，她没有想到的是，经过这么多天的耳濡目染，阿格尼似乎真的饱含了某种神性的存在。
至少从推位让自己先说问题，就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和贝城的时期不一样了。
见状，奈奈特顿时深吸一口气，将眼神看向了导演。
“以前……”
“在以前不寒冷的时代，是什么样的世界？”
利贺田倒是没有什么犹豫，将手放在自己的围巾上捋直，淡淡道：“温暖的时代，我也只体验过很小的一段时间。”
“但其实和现在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不吃人而已。”
她看着正在燃烧的阿格尼，微微阖上了眼睛：“至于旧时代……比我诞生以前还要久远的年代，听说是个和平且平等的世界。”
见到奈奈特露出憧憬的表情，利贺田顿时不再啰嗦，转向了阿格尼的这一边：“那么下一题。”
阿格尼愣了片刻，接着深嘶一口气。
他问：“人死后，会去什么地方？”
浑身燃烧着的阿格尼站在原地，半张脸因为斧头的涔着微弱的鲜血，但眸光中的神色却传达得异常真切。
他是真心想要提问这个问题，之前可能也已经在口中酝酿了千百次，只是到了方才心有灵犀，这才到了犹豫的嘴边。
也许导演会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但已经无所谓了。
他静静地等待着利贺田的回答。
“真是小鬼啊你，”导演吐槽着，“你真以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她说罢，却又离奇地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