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仙柔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虚弱地仿佛立即就要消散了。周医官急了,顾上不言语失礼,冲着闵仙柔竭力大喊,“娘娘,看到头了,娘娘,你为了皇嗣再用一把劲,否则您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闵仙柔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死命地嘶叫起来。湛凞感觉到自己的手猛地被抓住,几乎要被捏碎。她也不在乎了,直盯着仙仙,吼道:“我在你身边,别怕,我陪着你用劲,用劲啊。”
“哇——”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好似天籁,所有人心头的大石都卸了下来。湛凞吻了吻闵仙柔的额头,见周医官正要剪脐带,立刻道:“朕来。”她也不避讳血污,亲手剪去她的婴儿和娘亲的联系,抱起孩子轻声对闵仙柔道:“仙仙你先休息一下,朕这将那些让你吃苦的人统统除去。”她大步流星走出殿门,迎着朝阳将婴儿高高举起,说来也奇,这婴儿竟不再啼哭,安静地熟睡。
所有人都被皇帝的举动惊呆了。满身血污的婴儿,背上天生的金凤显得妖艳诡异,众人心如擂鼓,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湛凞眼神显出狰狞,“你们瞧仔细了,这金凤是天生胎记,唯我湛氏独有。拿碗来。”
早有宫人将准备好的三只玉盏呈上,湛凞轻柔地将婴儿抱在臂弯中,伸出了空出了一只手。章诚拿着银针巍巍颤颤过来,不忍道:“皇上身系天下,如何能让龙体损伤,您——”
湛凞阴沉道:“若非如此,如何能让那些阴险小人闭嘴。”
章诚只能暗自长叹,拿针刺破皇上手指,滴了一点血入了一只水盏中,随后又刺破婴儿的手指,分别滴入了三只水盏,小婴儿这下可不干了,哇哇大哭。
湛凞忙去哄孩子,神情百般柔软。章诚暗急,虽说现在倒是不冷,但这刚出生的孩子也不洗净,也不包裹,就这么光溜溜的示人,皇上也不怕冻着孩子,他赶紧地指着董平和马强的夫人道:“你二人出来。”随即将她二人指尖刺破滴入另外两只水盏,然后命人将三只玉盏端着给众人观看。神奇的事情出现了,真是只有皇帝的血能和婴儿的血相溶。这下子,孙达理等人的家眷纷纷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