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瑶别过脸,幽幽道:“王爷还会有兴趣吗?那位端妃不是更入您的眼?”她二人相伴多年,彼此非常了解,今日湛洵眼中极快滑过的一丝惊艳早被即墨瑶看见,心里老大不痛快。
湛洵哈哈大笑,道:“原来仙人也吃醋啊。”见即墨瑶仍是板着脸,忙道:“不过是见她的模样有些诧异罢了,就跟见一件漂亮的瓷器觉得好看没两样,在我眼里只是个玩意。谁会放着好好的人不爱,去爱瓷器?更何况我妻子比她好看多了。”
即墨瑶闷闷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可比我漂亮。”
湛洵用鼻尖点点爱人的鼻尖,乐道:“前不久微服到田间,有个农夫和个酸腐书生不知因为什么在吵架,那书生哪能骂过粗野汉子,被逼急了,竟连带着骂了农夫的婆娘。你猜农夫怎么回的?粗野的话别污了你的耳朵,我只说其中的几句,太绝妙了。‘看在眼中的山珍海味不如吃进肚中的白馍,画中的天仙女不如搂在怀里的自家婆娘,你个穷酸书生一天到晚做梦想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半夜里还不是只能抱着破席子睡。老子的婆娘虽然又黑又粗,吹了灯上了炕抱在怀里一样热乎’。”她把农夫得意轻狂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听得即墨瑶“扑哧”一笑,随即又冷下脸道:“人家端妃是仙女,我只是黑粗婆娘?”
“天啊,夫人,爱妃,你饶了我罢,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湛洵不顾爱人挣扎,上下其手,口中还不停道:“漫漫长夜,良宵苦短,你答应的事可不能不算。”即墨瑶被她折腾地渐渐软了身子,还不甘心地要说些什么,嘴早被堵得死死,只得认命地由她去了。
次日,按照惯例,端王和王妃还得去给端妃请安作陪,说白了就得领着母女俩陪吃陪喝陪玩。湛洵一肚子不愿意,架不住即墨瑶的“威胁”,只得悻悻地跟在后面,她倒是吸取了昨儿的教训,正眼都不瞧端妃,只围着自家女人转。端妃也是个明白人,怎会去招惹面色不善的王爷?只和王妃淡淡地说着话。
湛洵百般无聊,脑子早歪到昨夜去了,不由心潮澎湃,换个花样果然无比销魂。她悄悄瞄了一眼爱人,小腹顿时一紧,恨不得即刻将人拖到僻静处“就地法办”,对了,以后可以试试在外面。她在犹自傻乐,却被众人瞧个正着。端妃是外人不好说什么,即墨瑶知道她这幅德行,面上心里羞得不行,根本不敢开口,生怕激起她的胡言乱语,下人们瞧见也当没瞧见哪敢开口。只有两个孩子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