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个丹师,噗嗤一” 一名药师指着皇飞,如果不是他捂着嘴,恐怕立马就要大笑出声。 另外两名药师,基本的素质也是有的,只是努力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憋得非常幸苦。 左护法同情的看了皇飞一眼,你一位天级丹师,明明地位尊崇,何苦跑来让药师们讥笑。 皇飞淡笑着道:“今日中午,浮屠妖僧来我商铺闹事,多亏两位出手将他驱赶。” “本人虽然炼丹,但也擅长医术,所以想过来看看,能否帮到你们什么忙。” 这话说得敞亮,两位护法面色一肃,道:“那好,请皇丹师与诸位药师进来,再仔细看看小姐的情况。” 左右护法领着皇飞几人,穿过围廊,来到小姐的闺房。 此时屋内还有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正是圣武阁的阁主方吉安。 当他听说到皇飞是个丹师,立即就开始叹气。 方小姐名方紫灵,十六七岁的年纪,高挑纤细,一双大眼睛很有灵气,可惜没说两句话就开始打呵欠,就要睡着。 方吉安重重的叹道:“我女儿武道天赋极好,就是自小有嗜睡的习惯,这越长大越严重,嗜睡的劣习,竟成为大症。” “如今,她的武道前途被耽搁,也就罢了,我真怕她哪天睡着,就再也醒不来!”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是一位造化境高手,完全就看不出来这怪症端倪。 更别提,他女儿自小在宗门,那里有更多更强大的高手,也同样看不出怪症的端倪。 这种情况,只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粟,唯今之计,就只有救助于天下四方的名医药师。 屋内很快安静下来,皇飞仔细看着方紫灵。 这的确是一个武道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涅粲境初期的高手,就算她是吞服丹药冲上来的,也属非常罕见了。 很快,皇飞淡淡开口道:“方小姐得的是一种魂症,当世医书从未记载过这种魂症,因为它的名称叫:夺魂之症!” 此言一出,三名药师顿时哈哈大笑。 王药师更是指着皇飞,讽刺出声:“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就是没能想到,他竟能说这样的胡话,哈哈,你一个炼丹的,真是笑死老夫了!” 另一名药师也笑道:“小兄弟,你是丹师,莫不是专门祖传炼制大力丸的?哈哈,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 皇飞淡然反驳,道:“你们到现在都没能治好方小姐,为什么我就不行?” 王药师面色正,认真说道:“天下药师们都知道,魂症属疑难杂症,唯有偏方可治,你一开口就是夺魂夺魄的,这根本就是江湖骗子之言!” “你也是大势力的体面丹师,不去好好炼丹,跑来搬弄医术就算了,还偏偏使出骗子的招术,这不是贻害病人,还能是什么?” 阁主方吉安陷入深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根本没听见两人的争执。 皇飞淡笑一声,开口道:“王药师,你只是个境界浅薄的药师而已,身在井底,看不见天地间种种诡异怪谲之事,就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说到这里,方吉安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终于打起精神来,去仔细看皇飞这个丹师。 夺魂之症,他是听说过的。 此症的确不会被记载在医书上,因为敢于记载这个的药师,早就被绝顶高手们宰了! 因为,夺魂之症不是任何的疑难杂症,也不是什么怪病。 而是,绝顶高手们为了延续自己生命,创造出来的种种夺舍秘术! 这种秘术,会让高手的魂魄附生在武道天才的脑中,一点一点的吞噬天才的精神和天赋,直至最后完成灵魂吞噬,夺舍再生! 他女儿是武道天才不假,但宗门内那么多高手,一直都在严防夺舍之事发生,如果女儿得了夺魂之症,肯定早就被宗门前辈发现。 方吉安肃然开口,道:“皇丹师,你所说夺魂之症,是否为邪派高手夺舍?” 皇飞摇了摇头道:“方小姐所患夺魂之症,不是高人夺舍,而是因为天羡地妒,又并非气运加身,引发的天地排挤情况。” 他话还没有说完,王药师就大声打断,道:“真是可笑,区区一个炼丹之辈,满口骗子胡言!” “别的不说,皇丹师,你能认识多少味药材,能记住几张药方?” 这个时候,方吉安也没了耐心,刚才皇飞所言,他半个字都不信。天地气运之子,这个说法他信,天地所嫉妒之人,他从未听说过此事 他正要婉拒皇飞之时,皇飞那边开口道:“王药师,你之前给方小姐开的什么方子?不如给我看看,说不定能指点你一二。” 此言一出,王药师怒极反笑,道:“还敢指点老夫?当真是个狂妄小子,方子就在这里,你好好看看,老夫就等着你来指点!” 皇飞拿过药方,看了一眼,淡然出声,道:“子苓、苏木、法夏,这些是安神之物,虽无甚大用,但也勉强将就。” “这九里香、天叶枝,虽然能调拨气神,但也刺激神魂,如今方小姐病情已到晚期,你这是在火上浇油,下药害人。” 话声刚落,王药师这位名医登时就跳脚了。 “混账小子,你血口喷人!老夫我要与你不共戴天!” 另外两名药师同仇敌忾,帮着王药师,纷纷指责皇飞。 皇飞冷笑一声道:“方小姐服下此方药剂,今晚大约无事,最迟明早,她定然撑不住,不信就再等等看。” 三名药师一起向方吉安说道:“方阁主,此人虽是丹师,却不走正道,满口江湖骗术,还请阁主明断!” 方吉安思忖了一下,面色严肃的开口,道:“皇丹师,你那天地夺魂的说法,我是不信,等你找到能说服我的理由,请再来为小女医治。” 皇飞淡然一笑,站起身就走。 “我此来,不过是为感谢,左右护法今日相助之谊。” “既然方阁主不信,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