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明面上一直不好,玥彤死了以后,给她送银子的变成了永寿宫的宫人。 如果万岁爷能查出玥彤的事儿,那她帮着熹嫔暗中跟喜塔腊氏穆颖联络,叫佟思雅无法翻身的事儿…… 赵松并不意外宁楚格脸色的苍白,“别以为你们那些阴私手段万岁爷不知道,先前按下不发,你心里清楚是为甚。” 宁楚格瑟缩了下,她知道万岁爷想办佟家,不会为佟思雅张目,熹嫔也知道。 她们当初也惊讶于行事会那般顺畅,后来才知道耿舒宁也在其中掺了一手。 这也是熹嫔一直警惕耿舒宁,宁楚格暗中交好耿舒宁的原因,她们是为数不多清楚耿舒宁跟皇上那些纠缠的人。 思及此处,她狼狈地抬起头,唔唔出声,瞪大的眼珠子里全是不甘。 若皇上查清楚,就该知道,耿舒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已经没有以后了,为了索家的安危,耿舒宁也别想好! 赵松冷嗤,“你可别说你当初爬床是岁宁县主逼你的,佟氏也是,你也是,说你们恩将仇报都委屈了岁宁县主。” “岁宁县主当初是为太后娘娘,为万岁爷分忧,进了些能温补身子、利于子嗣的方子。” “偏就是人往县主身上泼脏水,抢县主的功劳,还把县主的添妆当成了爬床的本钱。” “你敢拿索绰罗全族的性命发誓,县主逼过你们吗?” 宁楚格拼命摇头,不是添妆,那不是添妆! 陈嬷嬷分明就暗示她,那些方子是用来伺候皇上,用来邀宠的! 但赵松命人将堵嘴的帕子拿开,宁楚格也不敢发誓。 不管佟思雅,还是熹嫔,还有她,其实心里都清楚,甚至包括瓜尔佳嘎鲁代那墙头草在内,她们都承了耿舒宁的情。 甚至她们能伺候万岁爷,说不定都是看在耿舒宁的面子上,越是知道内情,她们心里就越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渴望的前程那狐媚子不屑一顾? 凭什么为皇上生儿育女的是她们,却是那狐媚子能轻易牵动皇上的情意! 有耿舒宁在,谁也没有出头之日,她必须死,欠下的情分,等下辈子再还便是! 宁楚格深吸口气,欲趁着武嬷嬷不备大喊:“我有耿舒宁谋害皇——” 赵松利落一脚踹在了宁楚格肚子上,直接将她踹晕了过去。 “还不带走?等着咱家送你们进慎刑司吗?”赵松恶狠狠扫视周围一圈。 “别说咱家不提醒你们,今儿个听到的话都给咱家烂到肚子里去,若是敢有人胡说八道,可要掂量清楚,你们一家子老小的皮能不能留得住!” 再没人敢乱说话,武嬷嬷架着昏迷的宁楚格,推搡着收拾出了小包袱的贴身婢女往外走。 齐崇安眉头紧皱:“赵谙达,今日索氏所说的话……瞒不住。” 虽然没叫宁楚格说完,可最怕的就是有人添油加醋。 若是耿舒宁被坏了名声,还添上了不利于皇家的传言,又有惑星一事……他外甥女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赵松也后悔叫宁楚格又补了一句,但是面上并未露出异样,只笑着道—— “岁宁主子有万岁爷护着,听闻太皇太后也格外喜欢岁宁主子,日日带在身边。” “连太上皇对岁宁主子也赞赏有加,那起子糟心的想拿岁宁主子做筏子,也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朝堂上的动静怕是不小,万岁爷吩咐奴才跟齐大人叮嘱,千万约束好自家人,跟耿家族长通个气儿,别从自家门儿里闹出动静来便是。” 齐崇安虽迂腐,却比自家外甥女对官场上这一套了解得多,听出了赵松的话外音,立马就想到耿家现在的族长夫人纳喇氏。 说起来,耿家可还有个嫡女。 若是耿舒宁没了,反倒是她女儿的机会。 偏偏耿佳德金不在京城……耿舒宁的大哥是个混不吝的,耿府如今是纳喇氏当家。 不行,齐崇安顾不得多言,下值后匆匆往陈家去。 得尽快跟耿佳德金传个信儿才是。 * 如赵松所言,废后的第二日,就有人在朝堂上借着耿舒宁做筏子,争抢起了新后的位子。 钮国公阿灵阿最先开口:“万岁爷明鉴,虽说废后行事荒唐,可她所图不过是大阿哥的身后名!” “谋害皇嗣于废后无益,此事定有蹊跷,还请万岁爷明察!” 礼部尚书嵩祝也站出来:“臣附议!先前外头已经多有对皇家不利的传言,言说惑星现世……蛊惑陛下与,与命妇不清不楚……” “这实在有伤皇家颜面,还请陛下为了皇家颜面和大清的江山社稷,处置惑星,还后宫一个安宁!” 工部侍郎王泽宏:“三阿哥和四阿哥年幼,皇嗣空虚,选秀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