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点头,“此次岁宁南下,就是为了这番棒子,朕知道事关重大,不放心叫她一个人南下,就带在身边,那些番棒子的种子也收到了朕身边。” 康熙早就怀疑耿舒宁的那些本事了,这会子干脆问个清楚。 “你敢说你没对耿氏起什么心思?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你若是不说明白,朕也有法子叫人从她嘴里问出实话来!” 耿舒宁缩了缩脖子,看吧,康师傅就是比儿子狠。 胤禛沉默片刻,坦然抬头看康熙,“皇阿玛教过儿臣,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岁宁确实有些奇遇,不如叫她自己跟您解释?” 康熙冷眼看向耿舒宁。 耿舒宁心里哐当一声,敲响了唱戏的锣,这可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忽悠四大爷和忽悠康熙,肯定不能是一种法子。 见康熙不说话,耿舒宁立刻直起身叩首,而后口齿清晰解释—— “奴才在康熙四十二年地震的时候,被砸了脑袋,太医说是无碍,岂料后头又一次差点病重而亡的时候,竟听到仙人的声音,说岁宁与皇家有缘,引得岁宁看到了其中的各种缘法。” “只是病好以后,奴才就什么都想不起了,也就没敢跟人说。” “神奇的是,后头奴才每次面见万岁爷,都能想起点跟万岁爷有关的事儿来。” “那寿果凤柚、轮椅甚至玲珑炭,实则都是奴才梦里被仙人指点,得见万岁爷所为。” “上次奴才跟着太后见过太上皇您以后……就回忆起这番棒子来,只是奴才记忆里,这东西不叫番棒子,您老人家亲自给赐了名。” 康熙心下略动,也格外好奇,脸色不自觉和缓了些。 “叫什么?” 耿舒宁扬声道:“此为玉米,黄玉的玉,乃是太上皇忧国忧民,特地为百姓寻得的高产粮食。” “百姓感激太上皇功德,特地送上万民伞,将其称之为御米,意为御赐之米。” 康熙愣了下,虽然眸底还有审视的冷光,面上的冷色却是彻底维持不住了。 万民伞,代表百姓们都认可他这个曾经的皇帝。 御赐之米,能叫人吃饱的同时,时刻都记得他的恩德。 对格外注重名声和功绩的康熙来说,耿舒宁这话不亚于一记彩虹屁呼在马屁股上,妥帖得叫他想大笑几声。 不过康熙也没那么容易相信耿舒宁,冷静继续问。 “既看到朕和老四就能想起利国利民的东西来,你又何必非要出宫?” 出宫也不好好待在外头,还要勾着老四专宠,尽做些帝王不该做的事。 耿舒宁迟疑着看了眼同样丹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胤禛,缩了缩脖子,装出怯生生的样子。 爷,您倒是给我捧个哏啊! 胤禛是知道耿舒宁这胡说八道哄老爷子呢,心里有些不痛快。 在他面前,这混账可从来没这么会说话。 康熙顺着耿舒宁目光看了眼儿子,以为是胤禛威胁耿舒宁不许说。 他重重哼了声,“你只管说便是,有朕在,还能叫人反了天不成!” 耿舒宁立刻诶了声,痛快解释,“奴才心悦万岁爷,想要在万岁爷身边伺候,却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望。” “而且……奴才惦记着能有机会,多求见您天颜几回,怕外头人误会,干脆出家为皇家祈福,这样就不会让人误会啦!” 看耿舒宁一脸‘瞧我多聪明,快夸我’的模样,康熙唇角抽了抽,这脑子确实够不上红颜祸水的级别。 不过想想也是,他身为胤禛的老子,功绩肯定比老四多。 这小丫头看见他想起更多仙人叫她看过的事儿来,岂不是很正常? 可她是老四的女人,哪儿有儿媳妇频繁见公公的,就是天家也不成,那更叫人笑话。 如今耿舒宁受戒成了居士,既能伴老四左右,又不耽误给他讲讲经,倒也是个办法。 康熙面色温和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耿舒宁恭敬起身,乖巧坐在圆凳上,偷偷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往后她再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老爷子都会以为是爷俩的功德,反倒会更骄傲。 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比纯粹是她苏出来的强,她这个搬运工也能平安…… 但康熙最擅长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捅刀子,冷不丁突然笑问—— “那你跟朕说说,朕如今这模样,是怎么下江南寻到御米的?” 耿舒宁没防备他这问题,下意识抬头,“梦里地震也不是这时候啊……” 康熙猛地坐直身体,目光如炬看着耿舒宁:“什么叫不是这时候?” 连沉默的胤禛,都收了酸溜溜的心思,紧紧盯着耿舒宁,这混账竟还瞒了他不少事儿吗? 耿舒宁小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