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他们一起到九经三事殿。 这会子九经三事殿后头的清源书屋里,就只有皇子皇孙们,面对这种打趣,都笑得格外放肆。 康熙都跟着打趣,“这倒是新鲜,难不成是老四你身边的女官不会伺候?朕记着你额娘宫里有几个还不错。” 胤禛知道康熙说的是耿舒宁,毕竟这小狐狸没少借着额娘的手,往太上皇这里送好东西。 老爷子向来是用着舒坦的人就喜欢往身边提拔,但今日提起这一茬,不只是为了喜欢。 那套样式古怪的羊绒衣裳,就在胤禛身上穿着呢。 这会子殿内人来人往的,并不算太暖,但他身上已经快起汗了。 确实是好东西,老爷子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也会往蒙古那边动心思。 这是提醒他,尽快将人拿捏在手里,才能保证不会叫人钻空子。 他刚压下的浮动心思,又不可避免波澜起来,奈何那混账东西就是不肯往他身边站。 前几天晚上亲过的柔软,似还在唇角萦绕,确实不错。 “皇阿玛误会了,儿臣这几日太忙,着急上火的吃锅子热出汗来,一不留意挠了自个儿。”胤禛面上不露声色对康熙解释。 “御前女官也是皇额娘调.教出来的,都还算尽心,至于其他的,等过些日子,外地官员回京述职的时候,给些恩典倒是无妨。” 允禟听出胤禛话里的深意,再棒槌也没有愚蠢的皇子。 他眼神闪烁偷偷看了眼依然噙着笑的老爷子,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河南那摊子事儿,他没少从中获利,噶礼也没少往他府里送孝敬,这些事儿都不能深究。 不一会儿,康熙就打发了众人先往九经三事殿去,只留下了胤禛。 “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东西还是捏在手心里最稳当。” 胤禛刚才轻易压住允禟的造作,康熙很满意,这会子起了指点心思。 “不往后头送也好,别叫争风吃醋毁了正事儿。” 康熙也没忘了敲打,“朕知道你不喜风花雪月那些子事儿,可皇嗣还是该上心些,宫里孩子太少了。” “胤禛,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过完了年开笔之前,你去奉先殿帮朕上几炷香,有些教训得牢记,你明白吧?” 胤禛平静点头,老爷子是孝庄皇后养大的,祖孙俩最忌讳的就是帝王情深。 他心下失笑,他怎么会对个身上疑点颇多的混账动心,老爷子实在是操心太过。 他看向康熙的眸光清沉,平静得毫无起伏,没了外人有些话就好直说了。 “皇阿玛不如赏儿臣个隐秘些的庄子,叫人出宫也不错,至于宫里,耿家不止一个嫡女,恩典给谁都行。” 反正那混账不想待在宫里,让她出去体会一下宫外日子到底好不好过,叫她拿回生母的嫁妆再回宫也不错。 只是那时候,景仁宫她短时间内就不用想了。 学不会听话的狐狸,总得付出些代价。 胤禛这话叫康熙很满意,老四在这点上,比胤礽要掂量得清。 “回头朕叫梁九功把地契给你送养心殿去。” * 耿舒宁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路,就这样轻描淡写被定下来了。 当然,就算知道,她也无所谓。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人还能叫尿憋死吗? 但有时,她和胤禛的想法总有相似的想法。 那狗东西随时随地都敢发青,纯粹是被女人惯出来的。 但他没见过女人真正的‘热情’,有些事儿,不叫他自己亲身体会,他不会懂。 陈珍在除夕宫宴后,避开人来到了耿舒宁值房。 与陈嬷嬷不同,陈珍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一举一动比陈嬷嬷还严肃。 进了屋,陈珍二话不说,一丝不苟地跪在耿舒宁面前。 “只要姑娘能帮奴婢定下女儿的亲事,让我夫家安分下来,奴婢这条命就是姑娘的。” 她抬起头,眸中的疯狂叫人震撼。 “无论姑娘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奴婢绝不会有一个不字!” 耿舒宁沉默片刻,母爱的力量,她其实不太懂,两辈子她都没什么亲情缘。 她掂量片刻,起身将陈珍扶起来,实话实说。 “提高你在宫里的地位,让你夫家有所忌惮,眼下我能做到。” “干涉你夫家给你女儿说亲,叫他们再也不敢伸手,需要时间,我不能保证你女儿等得及。” 但这一点,她也有解决方案,“就算成了亲,也能和离,保住你女儿的命最重要,这点我能帮忙,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若是耿舒宁没口子地答应,陈珍反倒会怀疑,现在耿舒宁掰开了说,她心里最后一点迟疑也打消了。 在过段方面,她跟姑姑一样,毫不迟疑点头。 “奴婢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