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本宫胃口。” “皇帝今儿个刚回来, 想必路上也吃不好,舒宁就没帮本宫记挂着?” 耿舒宁装着仓皇低头, 绞着手指赧然应和, “主子记挂万岁爷,奴婢心疼主子, 自当急主子所急。” 乌雅氏被逗得轻笑出声。 周嬷嬷说这丫头对胤禛说话的时候,声儿甜得人牙都痒痒,还答应要将食方送到御前去。 想必这丫头早对禛儿起了心思,只是被钮祜禄静怡和佟思雅害得不得不本分。 倒也是,宫里的女人想要讨好皇上不算新奇,可她这大儿子觉得舒宁好,实在叫乌雅氏意外。 自她这好大儿自出.精至今,快二十载了,于女色上寡淡得叫人心境,也没听他口里赞过什么女子。 好不容易他有个看着顺眼的,虽然前头不喜……甭管是为了什么吧,反正她这做额娘的喜欢,就想着推一把。 乌雅氏温婉的眉眼格外舒畅,倒也没格外臊耿舒宁,只笑着吩咐—— “前几日你考出来的蜂蜜饼不错,配锅子吃倒也合适,皇帝刚回来,瘦得叫本宫心疼,想叫他尽快吃顿好的。” “舒宁你带周成去一趟御膳房,连带着你说的那些食方,都叫苏培盛给安排上。” “也帮本宫嘱咐皇帝一声,不管朝政多忙,还是身子骨更要紧些。” 耿舒宁脸颊上的绯色更浓了些,从善如流小声应了是。 * 耿舒宁时间把握得精准,带着陈嬷嬷到达养心殿前,正好是晚膳前。 苏培盛早在殿前笑眯眯候着,“姑娘来得正是时候,万岁爷忙了一下午,还没用晚膳呢。” “太后娘娘特地吩咐,叫膳房送了锅子和面食方子去御膳房,还有我先前给太后做出来蜂蜜饼,也叫慈宁宫膳房总管过去做呢。”耿舒宁笑得比苏培盛还要灿烂。 “万岁爷说奴婢会伺候主子,奴婢倒忘了跟万岁爷说,这都是跟苏谙达学的,合该叫万岁爷奖赏苏谙达才是。” “若非先前苏谙达提拔,奴婢也无法跟今儿个一样周全,您说是不是?” 苏培盛听出耿舒宁的阴阳怪气,后脖颈儿一凉,怎么又记起青玉阁那一茬了,他哪儿招这小祖宗了不成? 他僵笑着,待耿舒宁倒是更热情了些,“奴才哪儿能跟姑娘相提并论呐!” “奴才这就进去禀报,姑娘稍等。” 说完他跟屁股后头有人撵一样,屁颠颠进了殿内,丝毫没发现耿舒宁跟陈嬷嬷的对视。 陈嬷嬷趁着周围没人注意,脚跟一转,进了御膳茶房。 没多会儿,陈嬷嬷就笑着出来了,不动声色冲耿舒宁点了点头。 耿舒宁唇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听见苏培盛出来的动静,才又恢复了谨慎平静。 “万岁爷请您进去说话。”苏培盛笑着拦在陈嬷嬷跟前,冲耿舒宁愈发客气,一脸门神模样,不准备进门。 “还请姑娘自个儿进去吧。” 这一下午,万岁爷就茶水都找了好几次茬,时辰越晚万岁爷面上越冷。 用屁股猜都知道万岁爷这是等谁,再进去那是找着挨板子呢。 请陈嬷嬷在外头候着,耿舒宁进了殿。 眼角余光扫见御案前的高大身影后,耿舒宁跟在慈宁宫一样,柔婉跪地,清甜请安—— “舒宁请主子爷圣安。” 胤禛没抬头,淡淡叫了起,“额娘催你来给朕送食方?” 难得的,耿舒宁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 她鼓着腮帮子憋住气,尽量叫脸蛋儿红起来,声音甜中带软,甚至带上了几分格外微妙的暧昧。 “哪儿用得着主子吩咐呀,舒宁见过万岁爷,就回值房里写方子……只盼着早些来主子爷跟前,伺候您用膳。” 胤禛手中的朱笔顿了下,朱砂墨落了一地到雪白的折子上,像是一颗朱砂痣落到了心尖。 这混账吃错药了? 他心底憋着的气像被什么挠了下,不曾消失,却又变了味儿,格外叫人无法忍受。 他干脆放下朱笔,绕过御案,握着耿舒宁的胳膊将她提起来。 待得人站稳了也不松手,甚至轻巧地将这恨人的小狐狸往怀里带,忍不住摩挲着掌心的柔软。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也不是个会绕弯子的。” 耿舒宁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到底是谁喜欢不讲武德打直球的? 她咬了咬舌尖,忽略腰间的力道,乖巧靠在他身前,声儿里继续掺糖。 “奴婢自是……” 胤禛干脆了当打断她:“好好说话,或者先给你两板子叫你醒醒神?” 耿舒宁:“……”有本事别掐她腰啊臭直男! 她深吸口气,倏然推开他,提起放在地上的食盒,语气正常了些。 “主子爷叫舒宁证明自己的价值,舒宁时刻不敢忘,折腾出了点有趣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