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有用些。” “小赵谙达觉得呢?” 赵松:“……”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干爹的教导,天真了。 这宫里哪有心慈手软的女人哟! 他赶忙堆起笑,“回头奴才就跟苏总管说,安排太医过来给她诊治。” “您这边请。” 他引着耿舒宁往隔壁走。 佟思雅没受伤,先前的一点子风寒,竟也凭着那股子没卸掉的气自己养好了。 听到隔壁的动静,她立马就抓着簪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只是等耿舒宁到的时候,她人已经被轿夫其中的两个压着跪在地上。 等赵松提着灯笼进来,佟思雅叫烛火闪了下眼,眯起满是血丝的眸子看过去。 “是你!”佟思雅眼里的恨毒再掩不住,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耿舒宁,“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我早就知道你个贱* 蹄子不安分,你别叫我出去了……” 耿舒宁轻声打断她的嘶吼,“你出不去了,佟家得知出了你这样丢人的玩意儿,已将你家除了宗,撵去外城了。” 佟思雅浑身一震,随即看耿舒宁的目光更狠,像是要吃人般叫嚷。 “那又如何?我身上的血脉只要还在,太上皇就不会叫人杀了我!” “只要我活着一日,我日日夜夜都会诅咒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耿舒宁静静听着她嘶嚎怒骂,趁着佟思雅挣扎到没了力气,才轻轻笑出声。 “佟思雅,你不知道,其实我比你更适合这个宫廷。” “你想做什么,得靠别人施舍,我想将你打落尘埃,靠的是我自己。” “先前我想出宫,你百般挑衅我只当不存在,我不想惹事儿,偏你非得留下我不可。”耿舒宁在佟思雅的怔忪里,平静蹲在赵松身边,与佟思雅平视。 她笑得愈发灿烂,“你成功了,高兴吗?先前角楼里的欢愉,算我送你的谢礼,不必太感激我。” “为了对得起你的诅咒,我会让你看着,太后和万岁爷是怎么将你求而不得的一切,都送到我手里。” 佟思雅听着,浑身颤抖起来,蓦地尖叫起来:“贱人——呜呜呜!” 她的咒骂被轿夫用块破布塞了回去。 耿舒宁没有听别人骂自己的爱好,心里最后一点忐忑,消散在武陵春色的凄冷中。 她噙着笑往外走,脚步比来时轻快许多,连跨过门槛都带着点子雀跃。 而后,她便雀跃地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高大身影,差点一脚踩空栽下去。 胤禛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扶住耿舒宁的胳膊,顺着柔软的手感往下滑,自然地握住了耿舒宁的小手。 耿舒宁:“……”这狗东西刚才是不是在听墙角? 想到自己刚才放狠话的中二,即便有所准备,耿舒宁还是没忍住在绣鞋里抠了抠脚趾。 她偷偷吸气,尝试着抽了抽手,小声想问—— “万岁……” “安静,老实点。”胤禛淡淡打断她的话。 手没抽出去,还被使劲儿捏了下,耿舒宁立刻老实了。 没别的,人在屋檐下,识时务尔。 跨出武陵春色的大门,胤禛才淡淡问:“心里舒坦了?” 耿舒宁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狗东西跟富婆一样伺候,立刻露出小酒窝,软着声儿应答。 “多谢万岁爷成全,舒宁铭记在心,夜夜都念着主子爷的恩典呢。” 胤禛斜睨她一眼,“在噩梦里?” 耿舒宁:“……虽然做了噩梦,可梦里每次万岁爷都救奴婢于水火,若不是念着主子爷的救命之恩,奴婢也好不了这么快。” 胤禛若有所思偏头,正儿八经垂眸问她,“记得朕是怎么救你的?” 耿舒宁乖巧点头,“奴婢记着呢,要给主子爷的谢礼也……” “谢礼不急。”胤禛凉声打断耿舒宁的话,“既然你记得,咱们也该算算总账了。” 耿舒宁眼神迷茫,什么总账? 本就夜凉如水,她被四大爷这发凉的低沉声音,搞得心窝子又起了忐忑。 除了辣个万分不小心且非常偶然的嘴巴子,还有什么账可算啊? 不是说将功赎罪了吗? 他小心眼没完了是吧! 胤禛没再说什么,只把她带到了旁边一座还没盖完的楼阁里,进门才松开手。 前殿二层的楼阁已经修好,后殿还有些凌乱,大门是关着的,他们走了角门进来。 苏培盛和赵松手脚麻利,将一层偏房里的烛火点亮,神奇地端着红漆盘,给胤禛和耿舒宁各自倒了杯热茶,才无声退了下去。 每回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耿舒宁心里总有些莫名发慌。 尤其是在烛光下,清楚看到胤禛看她的眼神。 锐利,不容躲闪,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的野兽,稍微动一动獠牙就能叫她没命。 上辈子……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