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知是妾身?”
“朕对夫人身上每一处了若指掌。”
“........”
纤纤玉指在赤裸的脊背上游走,从肩头至肩胛,沿着椎骨肆意摩挲,毫无章法,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火,像个肆意嚣张的纵火犯。
指尖稍一没入水中,便被滚烫的大手擒住,制止她的动作。
景宣帝音色喑哑,转身直勾勾盯着她:“夫人在做什么?”
温热水汽氤氲周身,晶莹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途经喉结,没过鼓胀劲实的麦色胸膛,直到消失不见。
云挽看得略有些口干舌燥。
她移开眼道:“妾身在数您身上有多少处伤痕。”
景宣帝直起脊背,挺了挺胸膛,壁垒分明的肌肉越发清晰诱人,大剌剌地展现在云挽眼前。
刻在肌肤之上的伤痕横陈遍布,有长有短,颜色有深有浅,力量与美感相得益彰。
握住云挽腕骨的那只手不安分,他指腹似有若无地勾了勾,语气低沉暧昧:“那夫人可有数清?”
手心微痒,似有片羽毛轻拂,云挽手指蜷缩,缓缓摇头。
她只数清后肩背处的,其余藏在水下,她看不清晰。
景宣帝手上稍稍一使力,云挽半个身子被迫倾俯,两人贴得极近,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裳。
他长臂一揽,勾缠住云挽的腰,眸光幽幽:“夫人不妨进来数?”
在他灼灼目光中,云挽褪去外裳踏入浴桶中,缓缓坐于他腿上。
腿上一沉,他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面色紧绷,薄唇猩红,眸底蹿出幽暗火焰,要将眼前的云挽吞噬。
云挽伸手抵住他靠近的胸膛,眼波流转,眼尾似钩,莺莺嗓音染着不满:“陛下莫动,妾还没开始数呢。”
她斜他一眼,似嗔似怒,风情动人,惹得景宣帝热血沸腾,困在皮囊下的野兽险要冲出牢笼。
他紧紧地扣住柳腰,语气中夹杂着浓浓欲色:“夫人可要快些。”
云挽偏不,她手上动作缓慢而轻柔,每触摸到一道疤痕便要停留片刻,小心翼翼地仿佛怕弄疼他。
以往云挽从未认真留意过这些伤痕,也从未去细想其背后的含义,此刻望着它们,永寿公主的话不自觉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镇守北疆时留下的。”
这些伤出现的时候,即便强大如他,也会很痛吧?
捕捉到她眼底的哀伤,景宣帝按住她的手,笑着说:“吓到夫人了?”
这些伤痕在他身上已有数年,以往他从不在意,甚至视其为荣誉,如今直白地袒露在夫人眼前,被她注视着,景宣帝一时产生了遮掩的想法。
云挽摇头,俯身亲了亲那道贯穿他肩头的伤疤,“这是陛下保家卫国的勋章,一点也不可怕。”
景宣帝呼吸急促,眼眸里迸发出欣喜若狂,他不知从天堂坠入地狱是什么感觉,可反之他却已然知晓。
顷刻间他再也抑制不住,化身虎狼,将心爱的夫人抵在浴桶边缘。
大吃特吃。
云挽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随他共沉沦。
倏地,冰凉的触感令她浑身一激,瞬间清醒几分。
低头瞧见他卸下指上玉扳指,她眼中闪过迷茫,“您、要做什么?”
景宣帝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捏住扳指缓缓下移,直到被雪色掩埋,他喟然惊叹:
“原来当年朕的扳指便是这样,被夫人携了回去?”
“藏得这般深,难怪夫人未察觉。”
雪团一卡,小衣一兜,便与夫人融为一体了。
景宣帝倒是有些嫉妒这小小一枚扳指了。
对上他遗憾的眼神,云挽气血翻涌,雪色肌肤樱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