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是什么灾害,也没问池鱼是怎么知道的。
他只清楚,这丫头是为他,为池氏一族的人好。
想着她说分家的话,心想应该是想帮衬他家里的哪个人,但又有顾虑,所以连连点头。
“好,三伯听你的。等年后过了灾就分家,也让大伙儿都下山进城去找活干。”
至于分家分不分户这事,他心里清楚,既然分了,铁定是要分开。
不说别人,光是老二那,一旦分家,他就会压不住。
池鱼还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所想,在听到他同意分家后,就叮嘱说道:
“嗯,到时候分家要不偏不倚,别因为偏心,回头寒了孩子们的心。”
“会的,小鱼你放心!到时候三伯直接喊族长他们过来,代为主持!”
当年的事,是他欠了老二。
如今既然要分家,那他就不插手,由族长和族老来主持。
有他这话,池鱼走之前,朝二堂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之后拎着梅氏给回的笋干,回家了。
她到家之时,大哥守在铺子里,而姐姐正带着壮壮在正房午睡。
池大虎一直没能回家,看她回来,就说:
“小鱼,你走后没多久,吴勇过来买酒了。
不仅是他,村里其他没买酒的人,也陆续过来,分了一坛。”
话落,他把酒钱递了过来。
池鱼伸手接过,之后跟他说起,今天在池向西家吃饭的事。
当然,临走之前,二堂兄让她劝三伯分家的事,也给说了。
池大虎沉默了下,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其实早该分了!
尤其是宋氏在二堂兄打猎伤了身子,不能行人事后,直接跟老三过时,就该分。”
这事应该算是池家坳年老一辈,不能说的公开秘密之一。
而池鱼年龄小,还真不知道这事。
此时听到这话,猛然瞪大眼睛,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大哥,你是说,我三堂嫂宋氏,原先是二堂兄的媳妇?”
如果是这样,那也解释的清楚,为何二堂兄那么大年龄,在没有媳妇的情况下,衙门都没给分配媳妇了。
合着,是这原因!
听起来,也怪恶心的。嗯,是三堂兄两口子的行径,恶心人!
虽说山里人娶妻不容易,但也没直接这样的道理不是?
要是二堂兄死了,这两人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一起过日子,那或许说得过去。
可是,二堂兄人还活得好好的。
他们就这么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恶心人吗?
就在池鱼心里这么想的时候,池大虎继续说:
“小鱼你想,二堂兄好歹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媳妇不要自己,转而跟自己的弟弟过,心里会是啥滋味?
尤其是家里还同意,之后大伙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又眼睁睁看着他们生儿育女。
要是我,估计早就疯,恨不得直接把这狗男女全都弄死!!!”
池大虎说到这,眼底闪过浓浓的嫌恶之色,又继续说:
“这些年,二堂兄活得不像个人,你当是为何?
要我说,能忍到现在,是真的不容易。
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