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对着傅寒涛母子指指点点。
“做得是有点过分了，把人家小姑娘灌醉了瞎搞，这严格算起来应该算是迷J了。”
人群里的李衍适时喊了一嗓子：“就是！死渣男，仗着家里有钱就欺负人？真当人家好欺负啊？”
议论声更大了。傅母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傅寒涛不过是个刚高中毕业的毛头小子，哪见过这阵仗，又羞又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见目的达到，李衍对赵正忠说：“走了，再看下去也没意思。”
赵正忠意犹未尽：“不再等等？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李衍摇摇头：“有什么可看的。”
“老李，老实说，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赵正忠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李衍把南哥叫到角落嘀咕了半天。
“嗯，是我。”李衍坦然承认，“傅寒涛出一万块让他们教训我，我就出一万块让他们给傅寒涛上一课。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正忠打了个寒颤：“老李，你可真够损的。这比揍他一顿还恶心。”
李衍摆摆手，故作高深：“我们是文明人，打打杀杀不是我们该做的。江湖讲究的是人情世故，懂吗？”
“装逼。”赵正忠精准总结。
又过了几天，李衍一直盯着农庄的进度。
主体框架已搭好，工人们在加班赶工。
建筑公司的金总对这项目格外上心。
连力强集团都不敢惹的人，背景定然不简单。他存着讨好的心思，做他们这一行生意靠的就是人脉，真要是抱上这条大腿，以后的项目根本做不完。
“李衍，进度好快，下个月该收尾了吧？”洛嘉双挽着他的胳膊，望着初具雏形的农庄，眼里闪着光。这是李衍的第一个创业项目，不管赚不赚钱，她都信他的眼光。
李衍笑了笑：“看情况吧。”
这些天，他一直在等力强集团的电话，心里却七上八下。
既盼着对方来，又怕对方不来。
因为他可没钱付尾款，眼看施工越来越接近尾声，再拖下去就要露馅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您好，是李总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
李衍很快反应过来——是力强集团的张文峰。总算来了。他压下心里的激动，语气平静：“我是，有事吗？”
张文峰的声音透着客气：“李总，今晚有空吗？我在金海棠大酒店定了桌，想请您吃顿便饭，不知方便吗？”
李衍嘴角勾起一抹笑。
要谈价格了。
他故意顿了几秒，才说：“嗯，今晚要是家里没别的安排就过去。”李衍再次把家里安排的背景给凸显出来，显得他真的很有背景。
“太好了！”张文峰忙道，“定了806房，今晚就我们俩。”最后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晚上联系。”李衍挂了电话，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前面所有的铺垫，就看今晚这顿饭了。若是谈得顺利，他大概能成为临市最年轻的百万富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