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兵部尚书要说的话也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自觉可以说了,“陛下,祝大人的话虽有道理,可事有特例,凉州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是大梁抵御燕军的边境,百姓常年在战火之中偷生。
凉州知府所提的新税率是否可行?
臣以为,凉州下的知县们,或许看到民生艰难,才不得不有此上书。”
“师大人此言,岂不定死了凉州知府有罪?”
户部尚书反问。
师万山朝他翻了个白眼,“是否有罪,要陛下决断。”
“陛下。”
吏部尚书上前两步,道:“只凭奏本,断定谁无罪有罪太过片面,臣以为,应当给凉州知府辩解的机会,不如下令责问,叫其上奏道明原因,有错则叫其改正,无错则将诬告者治罪。”
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兵部尚书就道,“奏本片面,让凉州知府上辩就不片面了?陛下,如要查证此事,既要责问,更要派人到凉州当地访查。”
皇帝本就有此意,当即顺着兵部尚书的话道:“师卿所言实为中肯,那么众卿以为,谁适合去查这件事?”
礼部尚书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了,“陛下,查案问罪刑部最擅长,该请马大人推举他刑部人才前去访查。”
“陛下。”
被人提及,刑部尚书不得不上前,“查案问罪是我刑部的事,不过事关一州知府,应当谨慎处置,只派我部官员前往,无论结果如何,免不了有人说偏私,不如吏部也派一人。”
刑部扯了吏部,吏部一看把户部也扯了下来,毕竟事关税收,跟你户部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此一来,三个部门都得回去选人。
刘德祥收到敕令,气的砸碎茶盏,“他们有什么神通,竟能绕过本府上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