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立在原地,怔怔目送二人离去。
达尔文在讨女人欢心方面是个新手,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的爱因斯坦?
为了帮宋安安庆生,爱因斯坦跑遍全城才找到一片人迹罕至的浩瀚花海,与达尔文、达芬奇一起精心布置了烛光和美酒。
点子全是爱因斯坦提供的。可是到头来,他连陪宋安安过生日的资格都没有,满腔热血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阿峰将文件捧到爱因斯坦面前,头低得能看到后脑勺:“阿尔伯特先生,十八少吩咐我将这些资料给您,希望您能在明天前看完。”
爱因斯坦全身上下每一块反骨都表达着抗拒:“他自己去约会,却让我帮他干活?我为什么要听他吩咐?”
阿峰恭敬地说:“十八少说,这事只有您能帮到他,其他人能力有限,当不起大任。”
“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看得起我?”爱因斯坦被气笑了,傲娇地昂着下巴,固执地不肯接文件。
阿峰极有眼色地把文件搁置在桌子上,弓着身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达芬奇唯恐被抓了壮丁,溜得比阿峰还要快,只剩下爱因斯坦对着文件干瞪眼。
文件的最上层写着新鲜出炉的北军任命书。
爱因斯坦是达尔文钦点的军需处处长,宋安安是秘书处处长,而达芬奇被安上了技术顾问的头衔。
看来看去,就属爱因斯坦的工作最繁琐麻烦!
爱因斯坦气苦。
宋安安接到任命,头一个浮现入脑海的也是爱因斯坦的标志性爆炸头。
哪怕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爱因斯坦的心情绝对不会美丽。
但不管爱因斯坦心里有多别扭,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与达尔文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共同的敌人玛丽莲面前,所有的人民内部矛盾都可以被掩盖得干干净净。
达尔文新官上任第一天,穿了一套由裁缝连夜赶制的北军军装,气质沉稳,英气逼人。
“爱因斯坦准时到岗了?”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前,抬眸问向秘书。
宋安安有些想笑:“他老大不高兴,早上还来找我抱怨了半天,但最后还是乖乖去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