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呆了姜子鸢,他一个大男人留在她屋子成何体统! 而且还是这么黑暗的环境,一股暧昧的气息笼罩起来。 姜子鸢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赶紧走到桌子旁点起了蜡烛。 烛光瞬间照亮了屋子,姜子鸢这才注意到萧渝已经懒散地半躺在她的床上。 “你这是做什么!请你出去!”姜子鸢愤怒地走过去瞪着他。 见着姜子鸢那么乖巧的脸生气的样子,萧渝却坏笑说道:“嗯?上次是谁说伺候本公子来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这话让姜子鸢恼羞成怒,她敢肯定萧渝就是故意说的。 “你是北冀二公子,我是东离人,不怕我杀了你?” “你舍不得,若是想杀我,上次不是有机会?”萧渝双手抱着头往床背慵懒地靠着,一双修长的双腿交叠,鞋子伸出了床边上。 一眼望过去就是他那张夺目的俊颜,即使穿着衣服,依然能看出来完美的身材。 这样子在姜子鸢看来是极致的诱惑,美色对于女子来说也是适用的。 想到上次自己脱掉了他上半身衣服,半躺在他怀里亲吻,姜子鸢禁不住脸红了。 姜子鸢这羞涩的模样,全全落在了萧渝的眼里,心里头禁不住笑意。 “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必如此没定力。”萧渝戏谑地说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姜子鸢愤怒地盯着他。 “怎么,恼羞成怒了?”萧渝却还不肯住嘴。 若不是武功不如他,姜子鸢真是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顿。 “公子渝如此厮混在一个女子屋里,不怕回去不好同夫人交待吗?!”姜子鸢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夫人?我什么时候有了夫人?”萧渝莫名其妙,即刻坐起来。 “破九说的。”姜子鸢很确定地说道。 “下次见到他,看本公子不撕烂他的嘴!你随便去北冀找个人打听打听,北冀二公子什么时候娶的亲!”萧渝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 随即又想到姜子鸢是不是以为自己成亲了,所以一直在躲着自己。 想到这,萧渝一把将姜子鸢拉到旁边坐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子鸢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只见萧渝注视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没有夫人,也没有任何女人,除了你更不曾接近过任何女子。林子鸢,我喜欢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好!你可没少骗我。”姜子鸢一口回绝。 “我身份的事是隐瞒了你,我可没骗过你其他。”萧渝有些失落。 “公子渝不必花心思在我身上,我如今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还是被退过婚的女子。那些高门贵女才能配上您高贵的身份。”姜子鸢说出来有些无力。 自己一个连家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她怎么敢与尊贵的二公子在一起。 “我不要什么高门贵女,我只要你一人!不管你是林子鸢也好,姜子鸢也罢。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萧渝说得非常坚决。 这么赤裸裸的表白,不得不说,姜子鸢是动容的,而且萧渝本来就长得非常好看,还是她想念了半年的人。 “你别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公子,将来有机会继承王位的。你父王会让你娶一个这样的我吗?!”姜子鸢不安地问道。 “我的婚事他做不了主!”萧渝说得很绝对。 “虽然我不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但如今我还是半个东离人,你不介意吗?”姜子鸢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口。 “林子鸢,我若是介意,我就不会让破九去离州保护你。怎么,还是你想要嫁给别人?!” 没等姜子鸢说话,萧渝再次说道,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当时离开离州,在玉霄峰我就发誓,若你半年后未嫁人我必定得到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把握!” “你去过玉霄峰?”姜子鸢惊讶。 “嗯。”萧渝阴沉着脸说道。 他不止去过,还看到了不该看的。 姜子鸢明白过来,莫不是看到了她靠在东方宇怀里哭泣,连忙开口:“我同东方宇并没有什么。” 她这是同自己解释? 林子鸢和东方宇的事他了解一些,过去的事他没办法改变,可是如今跟在她身边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晚宴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叶天歌与别人交谈,说林子鸢是那男子的主人? 萧渝的脸色越来越沉:“林子鸢,跟在你身边的男子是谁?” “他只是我的贴身侍卫。”想到对外的关系他们是主仆,姜子鸢也只好这么回答,而且白辰是银狐的身份,她不会告知他人! “是贴身侍卫还是你的郎君?”萧渝皱眉道。 “你乱说什么!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姜子鸢也被萧渝气晕了。 “我竟不知你原来那么喜欢找贴身侍卫?!既然喜欢,找我如何!?”萧渝没好气地说道。 “如今你是尊贵的北冀二公子,我哪里请得起你!”姜子鸢冷哼。 “请不起也没事,以身相许总是可以。”萧渝平静地说道。 “你无耻!”姜子鸢被气得咬牙。 想要起身走开,却被萧渝拉住了胳膊:“林子鸢,既然你没有喜欢他们,不要推开我,试图了解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喜欢你,只会喜欢你!” 姜子鸢低着头没有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你!”姜子鸢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萧渝看着姜子鸢那双局促不安的小手,轻轻地抓过来瞧了瞧,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姜子鸢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随即开口:“都好了,虽然恢复不到从前,好在没影响到日常。” 萧渝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伤害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道歉。” “今晚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姜子鸢惊醒,连忙抽回手。 萧渝却是委屈地看着她。 “你夜宿我屋子,被人看了去,我出去还怎么见人。”姜子鸢恼怒。 “这么说,不被人看见就可以?” “你…你别断章取义!” “我只是舍不得与你分开,我保证不会做什么。” “你少来,你非礼我可不少。” “我哪有。”萧渝可怜巴巴地说道。 “总之不行!” “我睡矮榻上,我保证。”萧渝边说边往矮榻走去。 见着萧渝可怜巴巴的样子,姜子鸢也不忍心再赶他出去。 她相信萧渝不会对她真的做什么,他们去祁山的时候也单独在外面待过,何况她也舍不得他。 “随你!我要休息了。”姜子鸢放下了床帐,独自上床休息。 床帐将她与萧渝隔成了两个空间,萧渝看不见姜子鸢,但是他不敢上前,怕姜子鸢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