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的身边,另有两人。 一个是吕不韦,一个是赵姬。 “嘶嘶嘶嘶……”吕不韦大惊失色,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是他……” “他居然没死?” “此人,当真是疯狂啊!” 赵姬也吓得小脸一白。 子楚问:“吕兄,你认识?这是何人?” 吕不韦深吸一口气,道:“你还记得前些年,秦皇射杀的那个大气运者徐长安吗?” “是他?”子楚道:“他没死?” “对,就是他……”吕不韦道:“这家伙,是来报仇来了……好强……太疯狂了!” “不行!”子楚转过身,道:“我要救皇爷爷……我要阻止他!” “公子不可!”赵姬和吕不韦,一左一右拉住了子楚。 子楚问:“为什么?” 吕不韦摇摇头,低声道:“公子……徐长安可是大气运者……此人……此人有点邪门!” “是啊,公子!”赵姬也道:“这个人太恐怖了……你不要去……你要为咱们孩子想想!” “公子!”吕不韦又道:“陛下让您来准备雍州鼎,您就好好地去准备雍州鼎,我说句不好听的,徐长安若是真的杀了他,对您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闭嘴!”子楚脸色一肃,对吕不韦道:“不要说了……走……去准备雍州鼎!” …… “徐长安……住手!” 坐在座位上的老秦皇,语气软了下来:“住手……咱们可以谈!” 徐长安冷笑:“你跪下,给我妻子和我师兄每人叩首三次,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谈!” “你不要太过分了!”老秦皇捋了捋飘散不定的花白头发,道:“朕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杀不了朕……现在,朕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把握住!” “朕可以立下天道誓言,此生此世,永远不再和你为难!” “徐长安,你就此退去,可好?” 秦皇的眼中,闪过几道挣扎。 他真的很想杀了徐长安。 但是……他也知道,要破徐长安头顶的这一剑,代价太大。 如果能让徐长安离去那更好。 因为现在,他的想法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秦国,马上就可以攻灭赵国了。 因为,这个时候太关键了。 他想挡住徐长安的这一剑,必须从前线将香火之力甚至是气血之力抽回来。 抽取香火之力和气血之力这对嬴稷来说不难。 可一旦挡住了徐长安这可以斩杀炼虚的一剑,秦国香火之力必定大衰。 能不能一举拿下赵国,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若非这种关键的时候,嬴稷断然不会跟徐长安妥协。 “不行!”徐长安立在虚空,淡淡的道:“我还是刚刚的条件,请陛下跪下来,给我妻子和我师兄赵括,叩首谢罪,我再考虑是否退去的事情!” “你……你……你……” 老秦皇气的须发皆张,他抬起手指着徐长安:“徐长安……朕这一辈子,从未有人敢威胁过朕!” “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了!” “凭借着区区借来的力量,你就想杀了朕?” “可能吗?” “你有底牌……朕就没有底牌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为我大秦国运血祭吧!” “明夷金塔……” 轰…… 随着老秦皇一挥手,一座金色的神塔忽然凭空而出,瞬息之间化为百丈,扣在了嬴稷自己的头顶。 明夷金塔,可攻可守。 攻击的时候,能将对手修为一层层的磨掉。 防守的时候,以无尽气运加持之上,就有了可以防御一切的能力。 徐长安头顶那红色的鸾鸟身上,无数气运流入了明夷金塔。 这不是黄色的气运,而是红色的气运。 气运之中,带着一缕血色。 “徐长安……你这一剑,能破朕的金塔否?” 秦皇睥睨徐长安。 徐长安摇摇头:“不知道!” “好……那你就给朕留下来吧!”秦皇再次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无数听不懂的粗糙而又生涩的字音从他口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