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银戎在自然的甦醒之后,看到坎里彷彿算好了时间,在此刻走进来。
「你醒了吗?来,你先把这个吃了,过会我再拿药给你吃。」
坎里手里端了个木盘,上面置着牛奶和麵包。搞什么嘛,原来吃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嘛!银戎还以为在这个异邦之地里所吃的东西,也会有所不同呢!
看到银戎心有所思,坎里便主动拿起了麵包,送到他的嘴边。「来……」
银戎虽然身覆重伤,但还不致于连拿个麵包的力气都没有,他一把抢过眼前的麵包——「我自己来就行了!」
坎里见状轻轻一笑,其里蕴含的包容与宠溺,使他看起来不似外表那般的年轻稚嫩。
他远远靠在房间的角落,大概是读出银戎的警戒心,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站在那儿待着。
「喂、你大可不用站得那么远吧!我有那么兇吗?」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的银戎大声地喊着:「过来床边坐吧!」
得到了批准令,坎里毫无犹豫地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开心到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个奇怪的傢伙!银戎一边嚼着麵包,一边提出自己内心的诸多疑惑:
「喂、你说你是荷阜尔族人,应该是讲族语吧,为什么你会说中文呢?」
「嗯,其实我们一开始都不会讲的,只是村长刚好有个外地来的朋友,我们都叫他教授,他教了我们许多的中文字,我现在也还在学习当中,所以有很多的字,我还不是很清楚它的意思……」
「这样啊!难怪你会不晓得什么是背袋、手机,不过你能很清楚地表达你的意思,这样也很不错了。」
坎里的脸颊微微地泛红,「真的吗?那你可以教我那是什么意思吗?」
银戎当然没有异议:「背袋呀,就是一种可以装东西的布料做为袋状,把它背在后背或是侧掛在肩膀,这样出门带东西就很方便。至于手机嘛,就是——」
「我的意思是,」坎里打断他的解说:「以后我要学中文,不用再跑到教授那儿去,直接请你教我,可不可以?」
银戎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不过坎里的这个『以后』,总要有个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