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大笑:“众口只会颂强欺弱,与其担心世人评判不如想办法多赚着功劳,强权在手,何惧凡庸!至于冀然,你委屈得他为何委屈不得?何况都是天之骄子,冀然难道就会为爱乞怜么?你也太小看陶家了。”
李温攥紧了拳,他忽有向赵熹和盘托出的冲动,这时赵熹又问:“如何,你要不要见破光?”
李温忽得回神,赵熹说的一直都是马小姐,若换成熙薇、被委屈的换成淳儿,他还能如今日所言么?何况就算他同意,还有承平,还有淳儿……
李温道:“母君,孩儿叫您费心了……这是孩儿毕竟是孩儿私事,孩儿不愿将您牵扯进来,待孩儿打下琼州、待南征结束,孩儿会好好了结此事,请母君放心!”
赵熹见李温目中郁色褪、神采又显,笑着点点头。
赵熹与李温分开回到自己院子,轻声推门进屋,屋中烛光摇曳,承平正在灯下读书,听闻门声抬起头来,温柔笑道:“回来了!香棠,把姜汤端来。”
赵熹脱下冷袍、挤进承平怀里,笑道:“不是叫你早睡么,怎么还等我!”
“被冷衾寒、孤枕难眠啊!”承平捂着赵熹双手为他取暖,问,“温儿的事,解决了?”
赵熹点点头。
“不是真的要找破光吧?”
赵熹努努嘴:“找就找了,又怎么样!破光那孩子也是个情痴,必然会拒绝的,不过她爽朗利落、定能开导温儿。虽然他会难受一段日子,可无论如何,总能将这段孽缘了结。”
承平轻哼一声:“不过情场失意,竟还迈不过去了!本觉得淳儿调皮捣蛋不成器,温儿竟也这么拎不清!”
赵熹抽出手拍在承平手背:“乱说话!淳儿不过犯些小错、怎么不成器,温儿也没耽搁正事,怎么就拎不清!当初你哭着闹着非要娶我,可不比他俩好看!”
承平又哼了两声,赵熹这才道:“你放心吧,温儿已有了主意、不必咱们操心了!今天中午温儿也找了淳儿密谈,兵部的事也挑破了,看晚上他们兄弟的样子,倒也没记仇。孩子们都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