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孟云得意离去,程草堂颇为不平,他拦下严世通:“将军,派谁出征您自有考虑、草堂不敢不听,可究竟为什么,上次抢掠百姓您不闻不问、这次又选他出征,我与将军共事多年、将您视为恩师,您难道信他胜过信我?”
严世通又叹一声:“草堂,咱们相伴数年,你的为人、才干我岂会不知?可军事也是政事,你我都太天真了!”
程草堂更加迷惑:“什么意思?这跟朝政有什么关系?咱们三人不都是六公子麾下么?”
严世通摇了摇头,拍拍程草堂的肩,错身离开,留程草堂立在原处。
孟云为人虽狂妄骄纵,但打仗确实有一套,他领兵出城、在官道设陷埋伏,马双九和李温都是谨慎之人、北军并未中计,但南军抢先占据地利、两方交战、北军也为占到便宜。与此同时赵熹安排另外两军也相继出动,一时间烽火处处,而赵熹仍稳坐军帐、迟迟未动。
严世通揣摩不透赵熹所想,索性不去管他,一边叫程草堂加强城中防御、一边适当出兵支持孟云。孟云虽口称不惧赵熹、心里对他还是万分提防,鏖战也不敢尽力、只怕赵熹忽然出现,如此缩手缩脚自然难敌北军。他本盼着瑶山堡能出兵相助,可等了数天都无消息,孟云察觉有异、收兵回城。
也就在孟云回城不就,斥候传来消息,瑶山堡已为赵熹攻陷、如今他正枪指封城。金平诸将大为震惊、却又毫不意外,他们想要出兵救援、又为马双九所阻,拉扯月余,封城又陷,所谓防线只剩金平和瑶山苦苦支撑。
瑶山自身难保,金平又被围困,长明不能坐以待毙、连连派军救援,可有赵熹的北军和没赵熹的北军完全是两番模样,赵熹一夫当关、援军难以靠近,金平数次想要与援军夹击、却都被打回、还险些被破城门。孟云这才明白赵熹威名何来,北军在他手中行如惊雷势如地火,阴兵行世、森森骇人。
程草堂牙都要咬碎,他几次请求出战、都被严世通拒绝,等赵熹逼上门来、孟云终于认输,严世通这才许程草堂出城,可此时战机已失、程草堂哪里敢贸然出兵!只好困守金平,盼着援军再来。
黄安文急得跳脚,可他所中重提拔的小将毕竟年青、经战日短,虽勇却是初生牛犊之勇、仍未经锤炼,哪能断赵熹精石真金之坚,一见面便如玉石碎。折损几次、黄安文已不敢再派人前去。此时他才想起江淮安,江淮安能与赵熹血战三月、胜负只在分毫,如今若在、胜负难料,可已然难追!
黄安文大哥又趁机发难,黄安文疲于应付、只得将救援之事暂缓、慢慢再想办法,金平竟又走上丰泽、延庆老路。
严世通安慰道:“不必忧心,金平城墙坚固、城中粮草充足、将士上下一心,咱们只要固守、等北军疲惫、朝廷自会前来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