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震惊不已:“北边几城一直在无异辖下,我这两日从没听无异提过此事,难道燕乐没有告诉无异、就要夺他的城?”
承平道:“无异是燕州公子、并非燕州郡公,他哪里有自己的城呢?难怪百岁宴上丹阳故意挑衅,想是她出的主意要夺无异的城来解胶州的困。不过燕郡公也非软柿子,又想了换城的办法,这下胶州也骑虎难下了。”
赵熹哭笑不得:“本来要胶州割地也是试探之举、毕竟青州还未平,胶州咬死不肯我们也没有办法,偏偏吴丹阳非要挑唆无异父子,本想自己得利、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可笑。”
承平笑道:“丹阳自以为魅力无限可以拿捏人心,但谁又是傻的?就是蕴明也不会做出要天下不要美人的事啊!”
赵熹瞥了承平一眼:“你还是小瞧她。你以为她只仗着自己的美色,她敢叫燕乐用无异的城帮胶州是看准了燕乐不会同胶州翻脸,成了更好、不成也没有损失。若能挑得胶州举兵,哪怕燕乐不动、青州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有南边的江州,到时候局势又乱了。你们这些男人啊,只将女人当作自己的附庸、好像人家要成事也得靠着你们才行,当初京都大乱吴传之都走了她却留了下来,纵然她阴损了些,这份胆气和魄力比世上许多男儿都强呢,咱们可万不能小看了她!”
承平仔细想了想,认真反省:“你说得对,是我小看了女人们。说起来,燕州还有一位夫人……”
“陈夫人?”
承平点点头:“我知道你素来讲义气,顾及无异兄、咱们一向对陈家敬而远之,但丹阳既然在燕州,咱们怎么也得找个厉害的人制着她才行……”
赵熹蹙起眉来:“无异与陈家水火不容,纵然先前同他说过,但非是别无他法、咱们还是不要碰陈家的好。无异最重义气,他肯帮我们是因为我们同样看重他,咱们若是变了心、以他的性子绝对要玉石俱焚。你若非想如此,那就先同无异说清楚。”
承平叹了口气:“无异与咱们相交多年,若没有他燕乐不会两次借兵给我们、我们北征和平乱两大功绩也就化为泡影,我李承平又岂是背信忘义之人?只是吴丹阳已有子嗣,我怕她会对无异不利……唉,陈家的事再说吧,不过换城的事还是要同无异通个气,让他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难道胶州会同意?”
承平轻笑:“燕乐同我说这些自然是想咱们给胶州点压力,不然八字还没一撇、咱们又同无异交好,他冒着父子不合的风险跟咱们说这些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