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猴子道:“小的必会完成客官交代的事!小的只是想以后没了乌龙山我们怎么做生意……”
乌龙山山匪就是云阳客栈的靠山,虽说他们打家劫舍、来了客栈还作威作福,可在云阳道这种地方没了靠山的客栈又如何继续存活?
赵熹笑道:“听他们说话你们客栈的安全全靠你们老板娘忍辱受屈,你堂堂男儿难道不羞愧?或者你们老板娘与他们同流合污坏事做尽,你看在眼里难道不可恨?如今天下动乱,云阳才无人管束,可太平就在眼前,云阳自有官府管辖,你又有何惧?在这之前,我会派人前来这里,替你做个帮手。客栈的流水利润你们还留着,但要做什么事,就要听我安排了。”
崔猴子瞧了瞧赵熹,他身上溅了血、像太阳烧起的火,灼热浓烈、吞噬一切,叫人不敢拒绝。崔猴子只得垂下头:“还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明武堂赵熹。你旁边拿剑的是咱们大管事韩东,以后你就归他管了。”
崔猴子大震:“京都明武堂!‘名剑’韩东!原来韩东投了明武堂!”
韩东笑道:“好些年了,你居然也知道;都好些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以后好好听话,别再做为虎作伥的事,知道了么!”
“可我们老板娘……”
“不过是寻靠山,山匪和明武堂有什么区别?能活这么久,老板娘想必明白。”
崔猴子不再说话。承平放开崔猴子:“去吧,告诉客栈的其他人,不要做多余的事。”
崔猴子随韩东到后院找人,承平则来到戴着戒指的女人身边。女人已爬起了身,虽努力整理衣袍还是衣不蔽体,已得自由的小女孩奔到她怀里,抱着她哭泣不已。承平脱下外袍递给她们,女人警惕地接过。
承平又向前走了两步,挨着赵熹坐下,替赵熹擦了擦脸上血渍,转过身不经意地用胡蒙语问:“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人?怎么会被他们抢来这里?”
女人抱着女孩没有回答,反而是女孩惊喜不已:“你们也是胡蒙人!怪不得你们救了我们!谢谢你们,草原神会保佑你们的!”
其余胡蒙人也纷纷向承平赵熹道谢,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是罗讷部,本来要去莫安集,结果在路上遇到这群汉狗!他们把男人们全杀了!他们是禽兽、是恶魔!”诸人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