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冷笑:“当真有了新人忘旧人,不是你追在婉月身后求人家一起玩的时候了,赵熹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一点,你就抛弃青梅!你对得起婉月么!”
承平窘迫不已:“母亲,您说得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孩儿哪里懂得情爱之事!孩儿一直将婉月当做妹妹看待,从未有变!”
“你少说这些负心的话!你非要娶赵熹、你爹又不许承盛娶婉月,婉月被逼无奈嫁入冯家、这才年纪轻轻就受了寡,若不是你她哪里会遭这些罪!你以为寡妇孀居清闲得很么?她没有子嗣却有公婆,整日受磋磨连个寄托都没有,你就当可怜她、将她娶回来吧!”
承平耐心解释:“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婉月妹妹果真不愿留在冯家承平定会将她接出来,以后遇到合心意的人再结连理便好,又何必非要我娶她呢?妹妹虽温婉却骄傲,叫她做人侧室她怕也不肯呢,何况我对她并无男女情谊,她就算真的嫁给我也不过苦守寒灯,母亲又于心何忍?”
李夫人急道:“赵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连这两全其美的事都不肯!婉月对你真心实意,你就连一点施舍都不肯给么!”
承平万分无奈:“熹儿压根不知此事,又与他何干?只是孩儿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辜负婉月妹妹!若妹妹愿意,平州京都上下未婚儿郎任她挑选,孩儿一定为她办妥,只孩儿自己,决不会娶她,请母亲体谅!”
承平说完便跪下身去,态度坚决。李夫人无可奈何,骂了两句将他赶了出来。
赵熹对此还一无所知。难得夜里清闲,他问过李温功课便和李温一起去看李淳,刚进屋就听到李淳“咯咯”直笑,转过屏风一看,一个小厮正抱着李淳玩呢。
小厮见赵熹进来吓了一跳,连忙将李淳交给乳娘,自己跪下向赵熹请罪。赵熹笑道:“你陪淳儿玩我感谢你还来不及,罚你做什么?快起来吧!”赵熹看这小厮七八岁年纪,有些面生,又问,“你是谁?怎么在内院伺候?”
李温将小厮扶起,替他答道:“母君您忘了么,这是小春啊,现在叫春熙!他本是内监,陛下将他赐给孩儿,后随孩儿来了平阳!”
赵熹这才想起:“原来是那个孩子!一年没见长高许多,我都不认得了!你还跟着温儿么?”
春熙垂头答话:“奴婢本是跟着大公子的,只是大公子要读书、另有小厮跟着,奴婢平日没什么事,大公子便叫奴婢来照顾小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