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宣仪大笑:“这可太好了,今夜诸位可是有福了!机不可失,就请小姐开始吧!”
怀章向公孙宣仪弯腰行礼,他的两个侍女搬了凳子放在大堂中央、请他坐下弹唱,怀章整理裙摆正要坐下,公孙宣仪道:“太远了,怀章,往前来。”
怀章停住,侍女抬着凳子往前走、走到大堂前部,公孙宣仪仍招手:“再往前些,干脆就放我旁边吧,咱们以往不都这么坐么!”
以往只有公孙宣仪和怀章两人,除弹琴唱曲外还有其余风流事,自然越近越好,可宴请怎能和两人对饮一般呢,这将客人置于何地?侍女抬着凳子不知所措地看向怀章,怀章抱着琵琶,只觉今日鸿门夜宴,怕不好脱身。
裘蕴明有些担忧,可他向来软弱、并不敢说什么;承平怕赵熹生气,开口为怀章解围,半真半假玩笑:“公孙公子说笑了,公子请我们来听怀章小君仙音、却又想自己霸住,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听不得了!这哪是做主人的道理!怀章小君就坐这儿吧,公孙公子不满、我们都赶走便是。”
公孙宣仪大笑:“承平可真会玩笑,我怎么舍得你们走呢?怀章就坐那里吧。”
怀章入座,整理裙摆抱好琵琶,问:“诸位想听什么?”
承平怕公孙宣仪再刁难,忙道:“听闻近日流行《离人赋》,就唱那个吧!”
“诶,”公孙宣仪果然阻止,“大好时光唱那悲歌做甚,丧气得很!客随主便,听我的,柳三变的《凤栖梧》,怀章小姐,来一曲吧!”
赵熹颜色大变。
怀章抱紧了琵琶,没有唱。
公孙宣仪问:“怎么了,怎么不唱呢,你以前唱得可是很好呢!在座诸位更艳的怕也听过,听听这曲又何妨呢!不会是顾忌赵小姐吧?确实,赵小姐身为双元本该忠贞高洁、不应听这淫词艳曲,不过双元也不该抛头露面、显于人前!赵小姐既然不畏人言,听一两首词又怎样!瞧赵小姐那脸色,这词怕不知已听了多少次了,你就放心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