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也道:“我见过火炮,不过身形巨大移动困难,射程也有限,一枚铁蛋打出去跟石头差不多,打个十发才有可能爆一发,位置不对还会炸到自己人,造价又高,还不如投石车呢!难道青州已改进了火炮?”
赵老六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阵前无惧,既然要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不过他们既然用火攻、咱们就要备好水车,防止他们烧城!”
诸人虽心中忧虑,但正如赵老六所说,城门已封、进出不得,他们退无可退,只能硬扛了!承平立即派人抽水装车运往城中各处以备不时之需,将前夜搜集的火油等物用油布遮盖、命专人看守,又通知百姓闭门不出、全城戒严以待青军。
在此紧张时候,赵熹忙里偷闲回到营账,让兰英帮他上药。赵熹退下衣裳,后背、腰侧青紫一片,还有地方擦伤出血、不过因时间有些久,已结了痂。兰英红了眼,边上药边骂:“谁这么不长眼敢打我们家小君!回去告诉老爷、少爷,非把那人扒了衣服挂城门上三天三夜不可!”
赵熹不以为意:“几天不见怎么这么凶了,我现在可是大将军!要上阵杀敌的!受这么点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要爹爹和哥哥替我报仇,我要不要脸了!承平知道了都没像你这样……”
兰英手下一顿,也顾不得伤药,瞪圆了双眼俯下身质问:“三公子知道什么!难道你让三公子看了你的伤!”
赵熹面上一红,忙道:“别胡说,他只是知道我受伤!”
兰英这才放下心,随即又发起愁来,强装不知,笑道:“三公子一个外人自然不心疼你,就是同你说两句好话也是看在大公子份上,怎么能跟我比!你才是不识好人心呢!”
赵熹扁扁嘴:“你要为我出气是怕我受欺负,承平不说是信我不会被欺负,同样是心疼我,你嘛就是家人,承平……”
兰英忧心忡忡,将药瓶攥在手心:“小君,你不会、不会……”
赵熹将发丝缠在指尖,没有答话。兰英急道:“我知道您不喜欢大公子,可是、可是老爷夫人都那么说了、您也接受了,怎么这时候又生出这些心思来!本来您和三公子同时出现在卫宁就已经很难解释了,再有什么、别人怎么能不多想呢!”
赵熹叹道:“可是他任我做大将军。”
兰英气道:“我看他那是病急乱投医!若要像您这样,郡公得把平州的官都娶了!”
赵熹坐起身,揽住兰英的肩:“大敌当前、儿女情长不论,我既是将军自然以守城为要,我断不会在此时分心。我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我想叫你知道。”
兰英心中感动,却还是道:“自己偷跑的时候不带我、现在又这么说,您无非是有什么坏主意想叫我帮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