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芝和凌老太两人木怔怔看着她摔门进房。本华进入房脸上露出诡怪的笑,她望着四面白墙,套房里间已被封住,放了一个木漆两扇门柜。四面白墙像在挤压她,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她掐着喉,“啊”发出一阵寒颤人的尖叫声,接着两眼一闭,倒在床上。
凌老太杵在门口,一会侧耳听,一会低头缝里瞧,急得团团转,嘴里念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两手一拍出门了,找人说媒去。有前一桩的事,说媒后被别人破事遭嫌弃,又不了了之。
本华自从与那人断了往来,在埠镇找了工作,自此后安分守已,规行矩步。一日,本沫在写字,忽然楼下传来热烈的嬉闹声,她走出去瞧,原来是大姐的两个同学,还曾农忙时帮家里割过稻谷,一家子对他们印象深刻,见他们来都十分热情。
这时,云秀正递茶水笑道:“呀,你是王晏华,你是张简,我都记得。”家里的女孩都看呆了眼, 两人都十分帅气,然性格却不同,王晏华风趣幽默,与孩子打成一片。张简则温存有礼,诚诚恳恳。
本沫盯着张简发呆,见了张简扬起莫名的憨笑,还未到跟前自己先飞红了脸, 莫名的紧张。她喜欢张简那非凡的气质,诚恳的脸庞,那眼镜底下富有魅力的眼眸又深藏着温柔。她羞涩喊:“张简哥哥。”
此后两人来得勤,荣芝见二人围着本华转,又是这样的年纪,心里也早已猜出几分,因有上次的事,不得不谨慎。
荣芝凡事喜先摸查,明白一方水土一方人的道理,问一下地方人便清楚。经他摸查,王晏华家离埠镇不远的光跃村,家里有二层小楼另一小货车,只他一个独子,自初中毕业后闲旷在家,本性好高骛远,平时除了与他父亲跟车,闲时也堵酒堵牌。
张简家离的远些,家里都是老老诚诚。自初中毕业后,考上重点高中,今又考上重点大学,为人老实本分,难得的好人品。待王晏华日日上门,荣芝越看越不顺眼,而本华次次看见父亲想撵不敢撵,她越是欢喜,反赌气与他打得火热。
这日,荣芝正从外回来,往前门房经过时,只听房里语笑喧哗,转头却见王晏华正四肢伏地,跪在地上做狗爬,嘴里喊:“你骑在我背上来。”本华被半推半就坐在他的背上,王晏华呼哨一声,说:“肉凳子好不好坐,专人专享,日后你一吹哨,肉凳子就来了。”本华被逗得欠身大笑,兴起时也不管不顾喊道:“驾。”凌老太在里面也捂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