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弱芸个头不高又生得瘦弱,腰间一条白腰带贴身裹绕,更显得弱柳扶风,仿佛风一吹就能刮跑似的。
“弱芸见过大姐姐。”秦弱芸步子轻柔地走到秦不晚跟前,缓缓一福身。
“三妹不必客气,且坐下吧。怀琇,给三妹看茶。”秦不晚端坐着,面上是淡淡的笑。
秦弱芸抚压衣摆半坐下来,有些拘谨地拢了拢鬓边的发,对上茶的怀琇连连道谢,捧着那温热的白瓷杯,却是一副有言难开的样子。
“三妹倒是我这东院的稀客,不知这个时辰来找姐姐有何事?”秦不晚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
秦弱芸怯怯地抬头,抿了抿唇:“不瞒大姐姐说,弱芸的确有事相求。弱芸也自知以前鲜少和姐姐来往,贸然上门的确是有些厚颜……”
秦不晚是嫡出,秦弱芸是庶出,二人虽同为侯府小姐,在身份地位上却有着本质的区别。秦弱芸自小就同墨姨娘一样仰柳氏鼻息,性子也是十分怯懦。
“三妹有事不妨直言。”秦不晚温声道。
见秦不晚态度和气,秦弱芸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咬咬嘴唇:“娘亲去了的这些日子,弱芸心中悲痛,前几日收拾娘亲遗物之时,看到了娘亲留下的戏袍。娘亲年轻时是个名角儿,只入了侯府之后便不唱了。娘亲的戏袍破旧磨损,想来是时常拿出来抚看所致,弱芸想为娘亲烧一件新的戏袍,好让娘亲在地底下能有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