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芒照在徐言希的脸上,男人眸色淡淡的坐在那里,眼尾带着几分冷厉,“我没有证据!” 丁松诏先是一怔,随后脸色微变,潘倚云不相信直接问道,“酒店的监控不是你让人抹掉的吗?” 徐言希点头,“是!” “那两个司机也在你手里?”她视线焦灼的看向他。 男人缓缓点头,“没错。” “那你怎么说你没有证据?”潘倚云目光几乎是逼视着徐言希,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丁老太太的关系,徐言希这几年对他们一向谦和,所以,他们就当他是好脾气了? 男人冷笑一声,脸色阴沉下来,再抬眼眸色中的寒冽压人心魄,“不想给你们而已!” 这都听不出来? 潘倚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言希,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闭嘴!”丁松诏伸手拉住自己的婆娘,厉声喝道。 潘倚云鼓着腮帮子,气的像个青蛙一样,想插嘴却也有些惧怕丁松诏。 丁松诏心里此刻有些懵,他也在揣测徐言希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陪着笑脸说道,“阿希,你嫂子是太着急了,你别怪她。”他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少华哪里惹你生气了?” 徐言希冷厉的视线转而落到丁少华身上,“你奶奶今天就要上手术台了,你还耍尽心思去想怎么把女人带上床?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 “不是,是温泞她有了别的男人……” “住口!昨晚上你伙同温右骗温泞出去是不是真的?你给她下迷药是不是真的?”徐言希说到此,昨夜心中压着的火气,仿似再也压不住爆发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丁少华顿时哑口无言。 潘倚云还在狡辩,“这是她说的吗?这不是真的,她说谎。她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她就是个虚荣,轻浮的女孩,一边抱紧我儿子的大腿,想方设法嫁进丁家,一边还在外面四处勾引男人。” 徐言希冷笑一声,“那天你们母子俩在我的总统套房密谋,我都听到了,要不要我拿出监控视频给你看看?” 顿时潘倚云和丁少华脸色大变。 丁松诏眉头紧皱看向母子俩,“你们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说!” 潘倚云咬唇不出声,丁松诏又看向丁少华,“你给我说!” 丁少华被捅伤了,心里要憋屈死了,他现在就想好好惩治温泞,“温泞早就傍上了大款跟了别人了,我求了她好久,她都不肯回心转意。我担心奶奶的病情严重,想着给她一笔钱,让她先跟我领证,她也不顾奶奶的死活,就是不肯。” 这些话听在丁松诏的耳中,却是刺耳的很。 他儿子的女朋友劈腿了? 他儿子求她都不肯回头? 老太太对她这么好,连价值连城的首饰都给了她,她竟然丝毫不顾及老太太的死活? 这个白眼狼! 丁松诏转头看向徐言希,“阿希,你都听见了……” 徐言希点头,“听见了。” 丁松诏松了口气,“这样恩将仇报的女孩,绝不能姑息。必须给她点教训看看,她进去之后,咱们就暂时先瞒着老太太,等她的身体好一些了,再慢慢告诉她。” 潘倚云点头,眼中又重新闪过泄愤的惊喜,“好,就这么定了。” 丁少华低声道,“到时候我会亲自跟奶奶解释的!” 丁松诏看着妻子儿子点点头,脸上倒是露出几分欣慰。 他知道徐言希的一些琐事都是魏寻帮着办,这件事也不好麻烦徐言希去直接拿出证据。 于是他看向站在徐言希身后,一直未发一言的魏寻笑道,“魏总,这件事只怕还是要麻烦你,那些证据都在你手上吧,还请交给我。” 魏寻看了眼自己老板,只见徐言希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笑了笑,“丁总,起诉温小姐这件事您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我考虑什么?”丁松诏变了脸色,徐言希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助理也来跟他说教。 他叫他一声魏总,已经是抬举他了。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魏寻微微一笑,“温小姐现在背后是有人罩着的!只怕你们丁家惹不起!” “谁罩着?她可是能耐了她。是温家还是她那个姘头?” 潘倚云顿时尖声说道。 丁少华满眼愤怒的说道,“一定是她那个金主,我倒是很想看看那是个什么鸟人,有什么能耐就敢护着她?” 丁松诏却是彻底变了脸,这是当面打他的脸了,冷哼一声,“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人是谁?” “是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顿时室内短暂的安静。 潘倚云脸色大变,显然被吓到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是那个姘头?” 丁少华更是不敢相信,“徐叔叔,你和温泞……” 丁松诏眸色复杂的紧紧盯着徐言希,心里闪过八百个假象,却一个也不敢说出口。 徐言希眸色冷冷,沉声说道,“老太太将她托付给我照顾,我自然是不会让她进局子里。” 潘倚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徐言希是温泞的大腿呢,吓死她了。 这要是让那丫头攀上徐言希,日后她还怎么拿捏她? 丁少华和潘倚云是同样的想法,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可是,他还是不想放过温泞。 丁松诏笑了笑,掩饰眼底的惊吓,“可是,是她先不义的。” “是不是,你还是先问问自己儿子吧!”徐言希说完,缓缓起身。 丁松诏看着将要出门的徐言希,“阿希,你是一定要护着那丫头了?” 男人声音淡淡的回道,“不错!你们丁家想要告她,也没人拦着,我奉陪!” 走到门口他停了脚步,回头扫了一眼屋子里一家三口,“老太太一会上手术台,若是谁敢把这个消息让她知道一星半点,就别怪我不顾往日的情面。” 最后,视线落在病床上的丁少华身上,“你一会也过去,别让你奶奶看出你受了伤!” 说完,他踱步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潘倚云顿时大声吼道,“他什么意思,少华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动呢?他把自己当谁了,这是丁家的事。他凭什么?” “你给我住口!”丁松诏厉声喊道,随后怒目看着她,“他凭什么?用我跟你解释?就凭他一句话,就能让丁家在南城活不下去!” 温泞是下午三点到的医院,她走进病房里,潘倚云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她没想到丁少华也会来,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 看她的眼神像只随时要咬人的狗,温泞真想上去狠狠再揍他一顿,直接打废他算了。 沙发的主位上,是冷峻深沉的男人,他只要坐在那里便夺了所有人的气场。 她跟老太太说了会话,亲自送老太太进了手术室。 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徐言希也没走。 温泞找了个墙角站着,潘倚云怒目盯着温泞。 “温泞,过来!”徐言希低声出口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