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盐原的边崖上,金光漫漫,几乎就快点亮起了黑洞洞的渊底!
“快!松手!逃!”
老头的声音,同如一道惊雷,炸响而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与惶恐,回荡在这荒凉至极的悬崖边缘处!
原本还在忙碌着众人,随即开始慌乱成团,一窝蜂,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向着远离这里的方向,夺路再次狂跑,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身影狼狈,场面混乱至极。
还好,这些做惯了打家劫舍勾当的家伙们,到底是一个个全都极善于逃跑的‘专家’。
几乎不约而同,他们都跟着房日兔们前面的脚步,与这奇怪的金茧,拉开出一定不小的间距。
只是,也不等沙匪们全体继续远撤,那些个原本已经被他们好不容易搬至到近前处的一堆火晶,就仿佛有被某股无形神秘的力量所牵引,开始跟随着中心处的巨茧,无凭浮升而起。
空气中渐渐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薄紫色霾雾,仿佛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法则,引导着笼罩其中的晶体,开始按着某种极其怪异的阵列,分起三道,聚集成九摞滚滚而转的球团,发出点点明目的亮光。
它们在紫雾的包裹下,沿着某种固定的轨迹,彼此相互继续交织,绕围着中心处——那颗悬起于低空,继续耀亮起奇异金芒的奇怪茧卵,缓缓转旋了起来!
嘶嘶嘶嘶!
紫雾包金!
旷空的荒野,响起沙沙的轻鸣,似是有无数盐晶的碎粒,无意识在彼此发生碰击,悠远而又神秘,美轮又美奂,仿佛是一场无比宏大的仪式,穿越了古今,笼罩在荒瘠的盐土平原上,即将掀开未知的谜题。
“快!还愣着干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深陷其里的杨浩,被老头,一把强硬拽起。
“呼呼呼,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疲惫的身体里,不可抑制的悸动感觉,让男人倍感彷徨。
此刻的他,遥遥感受着不远处那雾气里,不可被观测的剧烈能量波动,更是让其困惑且是无比的忧虑。
这一无法被常理解释的诡奇怪象,已经让他现在,彻底没了方寸。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好兄弟——施梁,现在还被‘困囚’在那古怪,烁闪起‘不祥’光芒的怪茧之中,也不清楚是否会面临可怕的危机。
“阿梁他,到底是怎么了?”
“咳咳咳!”
老头毕竟年长,一时的奔波,让他有点难以招架,连声咳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了精神,
“祖虫结茧。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太多。”
他轻轻拍了拍失神的杨浩,继续述讲:
“多年前,我曾在盐晶城的某处遗迹下,找到过几幅十分古老的奇怪壁画,其中一面上,就刻着关于咱们囊虫之祖的事情。
那上面的虫子,和施梁当初变化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而它下面刻的那一颗怪茧,更是同刚刚的金茧几乎一模一样!”
“那,上面有没有记载,施梁后面到底会变怎么样?”对于这些东西,杨浩显然并不是最关心。
“我说了,我知道的不是特别多。上面的文字,四四方方,十分古怪,实在与咱们如今的字体,已经有了完全的不相同。
当时,要不是壁画上,刻着咱们家的亢金阵,加上我曾在家族书库里见过虫祖的刻画,我都不能完全肯定,那虫子就是与咱们囊虫的祖虫,有关联。
在加上,当时的情况同样非常紧急,我根本没有进行更多读解。”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杨浩顿感更加绝望。
老汉无奈,微微摇头,又看了一眼此刻已经泛起红芒紫雾的崖壁。
要知道,刚刚他们搬堆起来的那些火晶石,其中蕴藏的能力,其实已经足够将这方圆百里,夷为平地。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等待结果,再作什么其他,都不是明智的抉择。
然而,杨浩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很清楚,自己不得不,继续讲些什么:
“我都说了,你可以试一试,与他多说些心里话,看看可不可以唤醒他。”
老汉颤抖着,试图安慰,
“我刚刚在给他摆阵时,能够感觉到,施梁这小子,还有自己的意识!”
他的话语,一下点燃了黄脸汉近乎枯寂的心火!
“阿梁!阿梁!你快醒醒!快醒醒!呜呜呜呜!”
这一刻,不堪重负的男人,终于跪在地上,哭起出来了声音!
“你,真是个大傻子!”
却也不知道,是不是杨浩的哭泣,真的起了效用,忽然,紫雾金芒里,阵阵翻涌的能量中,施梁的声音,无比清晰,在这无声的旷野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