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新星丢了一只重要的飞船。 白景负主要责任。 岳柏轩恰好知道飞船在哪儿。 岳柏轩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这里呆上两天,他就说出飞船的下落,白景也就不用遭受降职威胁了。 陆洲听后,磨牙半天,为了白景的前途,忍了:“我警告你,敢出幺蛾子我就把你打出去!” 岳柏轩喜笑颜开:“不会不会,我最听话了。” 同意了?季容夕暗示要报警时,陆洲说不用,强调岳柏轩不会在地球作恶。 季容夕琢磨:这两人并不完全对立,关系不简单。 后来,他了解到。 岳柏轩作为一名宇宙海盗头子,往来星际,进行着灰色交易。表面上海盗,实质又是许多新星政府要员的座上宾。所幸,岳柏轩只在星际打转转,不打地球的主意。 岳柏轩住进来之后。 很长一段时间。 季容夕都只能从童话书里找海盗的样子。 第091章 第10发子弹 | 岳柏轩2 【91】 因为岳柏轩没半点海盗样子,就是活脱脱的二货:讨人嫌,手欠,好奇心强,进屋子就各种翻腾,嚷嚷渴了饿了困了。害得陆洲又是弄水又是点外卖,不得消停。季容夕看不下去,领到二楼茶室让他闭嘴。 “你放松一点行不行,我又不是来打架的。”岳柏轩嗤笑。 “你来干什么?” “我们海盗就是随便到处走走啊。” “你来躲避星际稽查的吧!”季容夕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受伤了,哪都去不了!也就陆洲的心软,要是我,早把你打出去了!” “咦,你怎么发现的?”岳柏轩大惊小怪。 “哼哼踹第一脚就发现了。” 原来,岳柏轩受到不明袭击,周旋之后,只得迫降在地球。他一方面等待救援,另一方面躲避追杀,顺理成章来到这里。于是说,呆两天,不一定是两天,可能是呆一阵子。 季容夕打开药箱,比划着刀子:“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岳柏轩一寒:“刀剑无眼你别乱比划!” “哼!” 季容夕给他取出两颗血子弹,放在盘子里。岳柏轩龇着牙,笑说他要把子弹雕成艺术品留做永远纪念,带着他的骨血呢。 季容夕懒得理他。 包扎好后,岳柏轩终于安静地睡着了。 看着这个有点二的家伙,季容夕不由得怀疑:他真的是宇宙海盗军团的统帅吗,怕不是旧同学手下留情才活到现在的吧? 忙活完,季容夕收拾干净下楼。 陆洲从背后揽住他的腰。 温如暖阳。 无需言语自然甜蜜。 陆洲偏偏问:“岳柏轩怎么样了?” 季容夕不开心:“死不了。当年,你落在他手里发生了什么?” 陆洲又尴尬又火大:“那个二货非逼着我穿女装!你敢信,我一个大男人穿裙子,尽是腿毛。他还趁我睡着,给我画一眉毛高一眉毛低,我醒来也不知道,活活让人笑了半天!” 每次狭路相逢,岳柏轩还威胁说要爆料当时的糗照。是可忍孰不可忍,陆洲不灭他灭谁。 季容夕松了一口气,又问:“听说他追你。” “你信吗?” “……” “他就喜欢看我发火。有一种欠,叫不打断手,就不知道停!” 季容夕扣住陆洲的手。 今夕何夕,像这样的眷恋彼此的体温。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季容夕向白景打探这位老同学。 白景被各种事搅得焦头烂额,但不影响八卦时的来劲:“岳柏轩名不副实?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我们上军校时,常年任务,就是消灭蛮荒星球上的异生物。岳柏轩最喜欢挑战各类异形,次次第一。” 那一年,在一个小星球发现了一种新异形生物,被称为铁蜣螂,屎壳郎的巨型版。巨恶心不说,自带腐蚀能力,毒性特别强。校方谨慎起见,想等先锋部队先探过虚实,再派学生出击。 恰逢情人节。 军校生流行去野蛮星球,弄一点漂亮无害的奇异花送给恋人。 这天,伴随一股难以形容的又骚又膻又苦腥的气味,单身睡得香的白景被吵醒了:「岳柏轩跟陆洲表白啦!」白景迷迷瞪瞪拉开窗帘,往外一看: 好家伙,荒野上,几十只黑秋秋又黏糊糊的死铁蜣螂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 旁边,一只活的铁蜣螂,被岳柏轩电击赶着在草地上撒尿。 尿过的地方明明白白地腐蚀出两个字:「陆洲」。 骚臭味熏得天都灰了。 陆洲穿着睡衣就飚出去,把岳柏轩揍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当天,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疏散避难;一个多月,学校都是恶臭的;那一年春天,附近的花再没有开过,秋天结了核辐射过一样的畸形果子。 此事被列入十大差点摧毁学校的校史之一。 白景唏嘘:“这事还没完,学校问他跟谁弄来这么多铁蜣螂。他很自豪地说,这是爱的宣言,单桥匹马一人一飞船打死拖回来的。” 校方一听,那还等什么先锋部队啊,轻率地派一个高年班级出击了。结果,4艘战斗飞船全部被毁,20名学生丢盔卸甲,半数受了重伤。因这事,校长副校长全部引咎辞职。 校方怒斥岳柏轩撒谎,误导了决策。 岳柏轩义愤填膺,为了自证清白,当天就驾驶战斗飞艇直奔那个小星球,跟铁蜣螂死磕了一个多月,直接把这个物种都干灭绝了——他清白了,但也触犯了「宇宙不明物种保护法」,被校方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