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又笑了。” “我以前不笑?” “笑,没笑得这么开心,刚刚你就笑了两次,就是有心上人了吧。”老板八卦地逼问。 烦不烦!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恰这时,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人冲进来,一脸煞气,急吼吼的拍桌子:“老板,给我弄个人!” “照片看看。”老板兴趣盎然。 刀疤脸把手机狠狠拍在桌面:“这个浪货,喝了老子的酒还不跟老子走,不玩死他我就跟他姓!” 老板一瞧:“呦呵,他重出江湖了?” 刀疤脸:“认识?” 老板把手机推回去:“几年前,黑石几个大佬为了争他斗得腥风血雨,伤的伤残的残,他什么事儿没有就金蝉脱壳了。好几年没见了吧,我以为他金盆洗手了呢。” “他这么厉害?” “就你跟我的这点本事,都不够看的,我劝你算了吧。” 谁这么厉害呀?季容夕顺眼一撩,巧了,熟人:黎未舒。 刀疤脸却狞笑:“现在不一样了,他落魄了,喝得烂醉,十几个人盯上了他!” 老板狐疑:“真的?别是诈吧,他是属狐狸的。” 第033章 第4发子弹 | 黎未舒2 【33】 狐狸后面一群狼。 黎未舒醉得厉害,摇摇晃晃地上了黑石大桥,大桥年头久远,破破旧旧的,十几米之下,流水黑深黑深。 细长的路灯照着石柱,每隔几步,石柱顶上筑一个比拳头大点儿的石狮兽。 黎未舒竟爬上一根石柱,单脚踩石狮首。 扶着路灯的细杆,跟杂耍一样。 后边好几个混混喊:“哎呦你学孙悟空呢,等师父来救你啊?” 黎未舒嗤笑:“我等白龙马呢。” “快下来,我让你骑。” “哼!”黎未舒一摇,忽然往前一跳。 一片惊呼声中,黎未舒跳到了另一个石兽的头上,腰身软得跟蛇一样,晃了两晃。几个混混想抓他的脚,够不着;强来,又怕他醉着跳桥,下去非死也得残。僵持好几分钟,黎未舒就挨个儿跳石兽。 一堆心跟着他七上八下。 季容夕在暗处看着,好气又好笑。 默默等待着。 就在黎未舒要跳完石兽时,忽听呜哇呜哇的响,警车声由远而近。 “谁报的警?”混混们轰的散了。 “喂,你快下来!”从警车上跳下的警察大声地喊。 季容夕走出黑夜靠近大桥,仰望跳杂耍的人:“黎未舒,下来!” 黎未舒轻哼地笑:“你怎么不上来?” “我上去你就下来?” “嗯!”黎未舒忽然乖巧。 季容夕爬上去,扶着细路灯,伸出手:「过来,我拉你。」黎未舒的双眼迷离,似闭非闭,刚伸出手,却纵身一跃。 啊—— 所有人发出惊呼—— 警察们跑到桥边一看:季容夕正抱着跳桥的黎未舒,吊在半空中直晃,石柱上,一个飞爪钩上套着安全绳索。 尼玛呀,吓死人了。 一个警察叔叔吓得直扣心脏:“心脏病都出来了,明天我就退休了,你们能不能都安分点!” 季容夕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反应快扑了个正着,这位就见水神了。 季容夕抱醉鬼上桥,要松开,腰间更紧了,被黎未舒紧紧地抱着呢,肩上的脸还蹭啊蹭,跟猫似的。季容夕无奈,一边收绳索,一边还得腾出一只手隔开一点点距离。 警察叔叔暴怒:“你这干什么呢!跳桥玩呢!” 季容夕苦笑:“我朋友醉了。” 警察要拉他们去询问,季容夕只得展示玉梭鱼的身份。警察上下瞧了半天,斜着眼:“你们拿这里练手了是吧?赶紧带走!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啊!像他这种,醉了就别指望能好好地出去!” 黎未舒醉了,手机也不见了。 走不肯走。 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狼随时可能扑出来。 季容夕心念一动,半拖起爪鱼一样的黎未舒,直接带进了一栋建筑。 姑娘拼命招手:“帅哥,选我啊。” 季容夕指着一个姑娘说:“就你了。” 姑娘开心地引他们进了一个小小的隔间,隔间内仅一床。季容夕抽出一笔钱:“这是一晚上的,你随便玩去吧。”姑娘提了提半透明裙子失望地问:“真的不玩?我技术很好的!” 躲这里,是躲那群狼。 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进来怎么玩都可以,不能砸场子。 季容夕包了这姑娘,别人敢进这房间就是砸场子,会被追杀的,那些混混们当然望而却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季容夕将醉鬼放床上,黎未舒不松手,劲还很大。 季容夕只得用劲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黎未舒!你最好醉了!” 黎未舒轻哼,松手,似睡非睡。 一趟下来,季容夕浑身都湿透了,他捏着衣领扇风,等待着,心中默念:三、二、一。 手机如约响起,果然是陆洲。 “你在哪儿?”陆洲单刀直入。 “红灯区一个房子里。”季容夕很老实。 陆洲明显松了一口气:“去那儿做什么?” “黎未舒也在,要不要一起过来?”季容夕想起他在新星长大,可能没来过这种地方,补了一句,“这里很乱,你别一个人来啊。” “担心的话,来接我啊。”陆洲竟有些微妙的撒娇。 你家的警卫都够围这里两圈,你怕他们累着,不舍得支使吗?季容夕的声音也软了:“黎未舒喝醉了,很危险,我不能离开。你要注意安全,最好戴个口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