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比上贞观之治,也要再胜几分。
唐太宗可让大唐人口增至八百余万户?四千万口?
唐高宗开疆拓土,还不是落得个武周代唐?
如今只需自己一句话。
五步之外,千里之内。
皇权浩浩,谁敢忤逆?
“太真真人出观之时,便册封其为贵妃吧……”
“诺”李林甫领命而去。
走过一侧拐角,李林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
“皇甫小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甫惟明作为太子党嫡系,与李林甫注定水火不相容。
绝不能让皇甫惟明有机会得圣人欢心。
若李林甫不懂的圣人心思,怎能有如此长久的右相。
……
吐蕃前帐。
恩兰·达扎路恭眺望不远处的炊烟,明显比往常多了些。
自那日短兵相接,唐军好似连石堡城都不要了。
却又不撤兵,只是在后方驻扎着。
增多的炊烟,身后的唐骑。
一缕缕不安的感觉,自心中蔓延开来。
“噶尔。”
“你带三千骑,去再犁一遍。”
那雄壮副将心中疑惑,却只是低头领命而去。
如今已快立夏,日头落的晚些。
戌末亥初,天色渐渐黑了。
恩兰·达扎路恭躺在白虎毛毡上,不断思索着如今情况。
“禀报将军,有唐军信使。”
恩兰·达扎路恭只觉荒谬。
派信使来?难不成大唐真要与吐蕃国战?
“传上来。”
恩兰·达扎路恭摊开卷轴。
《讨吐蕃露布》
五个大字闯入恩兰·达扎路恭眼眸。
霎时间只觉天旋地转。
“大唐天宝四载。节度使皇甫惟明,告于吐蕃赞普:
天兵所向,本以伐罪吊民。
尔乃窃据城池,虔刘我黎庶,上干天怒,下悖人理。
今敕尔:即刻纳款归疆,返我俘隶,偿以金帛,重修臣礼。
苟能迁善,当待以不死;若仍稔恶,则雷霆之诛。”
恩兰·达扎路恭气极反笑。
就凭皇甫惟明那条弱犬,也敢与吐蕃开战?
“三十年前,我吐蕃不敢言勇。可如今,你唐家边军就敢言不败?”
“来人,取狼毫,研墨!”
恩兰·达扎路恭心中了然,这是想逼迫吐蕃退步。
国内苯佛之争愈演愈烈。
就连牧草都越来越少。
东出之势定不能停。
……
长安庙堂离此时的沈潮生太远,反倒是逻些(今拉萨)要更近些。
“大哥,咱也不差吧!”
沈啸劈砍下最后一名轻骑头颅,余光扫过巴图尔。
“别废话,赶紧走!”
顾不得收拾这一伙骑兵身上的物资,沈潮生策马先行。
原本还想再玩次灯下黑,结果便遇见了这一伙骑兵。
方才射出的那根鸣镝,会将敌军引来。
特意说给那吐谷浑男子的“北行”或许能一时误导恩兰·达扎路恭。
但绝对不会长久。
只是未曾想这追兵来的这么急,这么狠。
一根根鸣镝有规律的升空,显然是彼此之间传递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