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喝到一半,王瑶说:“我这次回来,暂时没打算休息。”
“你准备做什么?”
“我还在想。”
“我能帮什么?”
“暂时不用。”
她语气平静,不带情绪,但盛轩知道她已经开始准备。她的社交网络恢复更新频率,开始出现在各类公共讨论场合。智库请她谈欧洲政策、性别平权、外交实践。也有人开始猜测她是否有意进入党内主流渠道。
盛轩知道王瑶是认真的。
这一次不是作为谁的夫人,也不是某个人的附属身份。她站在她自己的履历、资历和政治感知之上,有备而来。
某天晚上他站在阳台抽烟,听见屋里她在和别人通电话,说的是德语,语速很快,谈的是劳工权益平台和地区基金分配问题。
挂断后她走到阳台门口,说:“你还没睡?”
“你要重新开始了?”
“差不多。”
“你会越来越忙。”
“你不也是?”
她没再说别的,只是站在门口看他一眼,回了卧室。
盛轩跟进去时,灯还亮着。她坐在床边翻资料,眼神清明,像当年在图书馆后排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说:“你是认真的。”
她没回话。
他伸手把她抱过来。
“我会支持你。”他说。
她没有说谢谢,也没有动,只是轻轻靠了一下他的肩膀。
2025年,盛轩走上参议院司法委员会新闻厅的讲台,两旁站着民主党高层,氛围庄重却暗流涌动。
演讲不长,最后一句,盛轩提到了自己的妻子。“ButIifyouwillgiveamomentofpersonalprivilege,tointroducetoyouawomanawonderfulwifeamagnificentmother-mywife”,盛轩的眼光扫向台下的妻子,眼神带着柔和。
盛轩盯着王瑶,他还是爱她,但已经有了防备。
她也知道,这场婚姻会继续,但谁都不会再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