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仅是错误犯下的始端。
车子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阮氏竹开门下车,朝直梯的方向走了几步,转过身对罗邱淇说:“你先回家吧。”
罗邱淇看出了阮氏竹的紧张,短暂地抱了他一下:“我陪着你。”
罗邱淇的鼓励、罗邱淇的陪伴,和罗邱淇这个人,是阮氏竹从今往后无论身处何种时段,都不会想要放弃的,于是他没再说话,罗邱淇抱了他几秒,他就安静了几秒。
在进电梯前,警方再次打了电话过来,阮氏竹接起电话,对面没反应得过来这是换了个声音、换了个人,跟他确认了楼层便中断了联系,上到对应楼层,几名警员稀稀疏疏地站在走廊上,阮氏竹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见到阮氏竹,他们立刻从互开玩笑的懒散状态里抽离了出来,其中一名警员清清嗓子,用拖沓的语调对阮氏竹说了句话,阮氏竹听不懂,回头看了一眼。
罗邱淇站在他身后,低头靠在他耳边解释,再抬头时,警员的脸色纷纷地变了。
阮氏竹没被为难太久,警员拿出来的一沓文件也被他们收回去了,阮氏竹进入房间辨认黎氏彩的遗体,门打开、关上,冷气和腐烂的气味飘到了走廊上。
罗邱淇板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警员都认出他了,然而过了很久才有人敢上去跟他搭话,罗邱淇也只是简单地说:“我的下属。”
前去搭话的警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闪到一边摸出手机,正准备向他的上级汇报时,又听见罗邱淇补充:“是很重要的人。”
阮氏竹在里面没待太久,出来后摘下口罩,身上沾上了不怎么干净的气味。
他向警员解释完他与死者的关系,警员便将那沓文件取了过来,指着每一张的几处空白,让他在上面签字。
阮氏竹先签了一张,听着纸张来回摩擦的声音,想起什么,急切地问站在对面的警员:“小玲呢?”
警员满头雾水,表示他们没听过这个名字,阮氏竹推开满桌的纸张,语气急促:“就是死者的女儿,才五岁,你们难道没去找吗?”
碍于罗邱淇在场,警员不敢懈怠处理,窃窃私语了半晌,又是打电话和同事确认,最终告诉阮氏竹:“我们是接到居民举报才出动的。进入房间后,我们也进行过简单的搜查,死者的房间里东西很少,除了尸体和私人物品,就只有她的通讯工具、一张伪造的健康证,以及散落在房间各处的吸毒用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