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吓一大跳,连忙仰头寻求阮氏竹的帮助,阮氏竹憋了半晌,最终心虚地叫了声罗邱淇的名字。
小玲清清嗓子,故作成熟地回握住罗邱淇的手:“你好,我叫黎青桃,曾用名阮氏玲,所以我爸爸习惯叫我小玲。”
“好的,黎青桃小朋友,”罗邱淇笑着问,“你和你爸爸想带着我的狗去哪里?”
“不去哪里,”黎青桃说,“我们到处逛逛,马上就要回去了。”
“回哪里?”
“我回托儿所,我爸爸回他工作的地方。”
罗邱淇站起来,本来想摸摸她毛茸茸的头顶,想起来越南人一向忌讳外人随意触碰他们的头,就又收了回去,语气平和地问:“你妈妈呢?”
黎青桃犹犹豫豫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阮氏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黎氏彩好好聊聊。就在他五年前听说黎氏彩一直挂在嘴边的东家少爷即将前往外地工作的时候。
他很少有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和黎氏彩见面的频率低到约等于没有。自从上一次阮氏竹帮了她的忙,伪装成女孩,凑合着应付过去上头对福利院的检查,他们就像冷战一样,刻意地疏远对方、划清界限。
但是全然置她于不管不顾,阮氏竹做不到,也生怕黎氏彩像镇子上流言传播的那样,跟随所谓的阔少爷出去闯天地。
阮氏竹约她在一家露天咖啡馆见面,黎氏彩姗姗来迟,坐下后既没有道歉的意思,也懒得听阮氏竹嘘寒问暖,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我要走了。”
阮氏竹迟迟不做回答,出神地看着黎氏彩耳朵上多出来的银耳坠、手腕上凭空出现的翡翠玉镯,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疏漏了哪一步,致使黎氏彩变成眼前这样举止虚浮的人。
黎氏彩渐渐没了耐心,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要走了”,出于情面考虑,扬起下巴,若有其事地说:“东家少爷说了,目光短浅的人才会原地踏步,把眼前的一点小利益当成金子抱住,像他那样有远见的人,都会选择出去创业,金矿才是最终的目标。”
“——他跟我讲了他的计划,说他要去承包种植园,缺几个得力助手帮衬……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可以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走。”
阮氏竹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了她:“我不去。”
他想起陈警官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黎氏彩,没想到黎氏彩压根不把陈警官放在眼里,轻蔑的嗤笑道:“也就只有你会听他的话了。”', '')